舅在那里站着急着求侍卫。
“舅舅,别送了。”
湘灵站定了回头喊了一声,泪滚出来,勉强的撑着笑容,摆了摆手。
“灵儿,舅舅对不起你,到了那里,万事小心,舅舅在家里,给你念佛烧香!”
湘灵的舅舅知道她是懂事的孩子,只好站在原地喊,手里紧紧撰着从他老婆那里抢来的十两银子,声音颤抖。
“诶,回去吧。”
湘灵应了,点头笑了笑。回头的时候看到那个红衣女子手里多了个锦囊,扔出去到那男子的手里,被侍卫强行带回来了。
她没再回头,过去的不幸,未来也未必好到哪里,可既然选择了离开,留恋再多亦是无用的。云溪还在前面哭,她的泪却似乎已经没有了。
直到家乡再也看不见,她才拉着仍旧站在船头的云溪进来,宫人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们要听‘上边派来的人’,也就是那个老宫人,现在知道叫徐常侍的训话。
队伍里,有人和云溪一样还在哭着,有人则和湘灵一样,木然的站着,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她隐约的找出那个与她同名的女子,瘦削的身材,与她的身高几乎相等,隐约看上去,似乎相貌也相同。身上挂着块玉佩,她看着她的时候,感觉仿佛她也看着她,心就是猛然一凛。
“各位如今都是秀女、宫女,身份与往日不同了,就在不要想着过去的事情。作秀女的,就要想着伺候好皇上,做好女人的本份,做宫女的,就要想着伺候好各位主子,不要有非分之想。这宫里不是你们想得那样,锦衣玉食的有,死的不明不白的也有。今朝盛极一时,明朝就有可能成为阶下囚,所以万事以踏实为主。这话你们记住就好,记不住的,也没关系,总有一天明白。”
徐常侍说话的语速慢慢的,每一句话仿佛都进了湘灵的心,她想得就是如此,踏实的熬上十年,出来,就好了。
但这其中,究竟有多少人听懂了,徐常侍心里好似也明白。
“徐常侍,宫女就真的不能得到皇上的宠幸?”
人群中,清脆的冒出这么一句,众人皆回头看过去,是个粉色衣衫的人,相貌较之秀女,确实有几分出色。
这一声足以惊得宫女秀女们纷纷看过去的问话,徐常侍却不作回答,目光定格在距离两个人的另一个女孩子身上,她站在那里垂着头,是唯一没有看过去的人。
“船上风大,都回屋里吧。”
徐常侍慢腾腾的说了一句,甩了甩袖子,带着两个宫人进了船舱。
其余的宫人,分别带着秀女和宫女,从巨大的船的两边进去。秀女一人一间屋子,宫女四人一间屋子,就这么住下了。
“湘灵,你说,我们真的能做妃子吗?”
进了屋子,其余的两个人中,有一个人正是刚刚说话的,但她们并不与湘灵等亲近。云溪就拉着湘灵的胳膊问。
湘灵是读过书的,而且很小的时候跟着她娘走过许多地方,还去过京城。所以云溪什么事情都喜欢问她。
“我不知道,但徐常侍不是说了吗,我们做宫女的,就只要想着伺候好主子,本份做人就好。”
湘灵淡淡的说完,拆开包袱铺床。云溪再想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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