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侍人送茶进来,头都不敢抬,缩着脖子就出去了。
慕容锦渊总觉的三弟这次回来比以前更冷了,不对,应该是从宫宴后。以前他还偶尔跟他说笑两句,可是现在除了上朝下朝平时都很少见他的面,见到了也说不了两句话,也就他还受的了,其他人一见他那张阎罗脸都躲的远远的。
见慕容锦枫不理他,慕容锦渊也不气馁,凑过去继续说:“你怎么还是只知道埋头苦干,不懂的变通,要想成大事,就要懂得拉拢人心。不过现在你也不用太担心,锦烨已经被发配到边疆服役,这皇子中除了我还有谁能跟你争夺皇位?我又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其实你完全可以接受父皇的旨意,他不是要立你为太子吗?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慕容锦枫终于抬起了头,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合上手里的公文,向梨木雕花的太师椅上靠了靠,深邃的凤眸中,是一眼忘不掉底的深渊,看向慕容锦渊正色道:“这个时候如果我接受册封,不是摆明了要跟兄弟争皇位么?何况父皇身体还很硬朗,皇位再坐几十年没问题,我又何必急于一时。”
慕容锦渊很不客气的坐在安乐椅上,一手摇着扇子,一手端着香茶,优哉游哉,“你倒是挺自信,没听过天有不测风云?锦烨虽然倒了,但是他的余党还在,尤其是江元成那个老狐狸,锦烨翻了船,他竟然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在家装病,我看他是另有谋划,万一他联合锦烨东山再起,这也是不可不防的。”
慕容锦枫薄唇微抿,如雕般深刻的五官,看不出一点笑意,反而比从前更加冷凝。看向慕容锦渊眼神有一丝探究,淡然说道:“谁说贤王不思进取,只知吃喝玩乐,我看你是大智若愚,深藏不露。”
慕容锦渊也没有被揭穿的窘迫,慵懒的呵呵一笑,“也就只有你这么说我,就连父皇都骂我是朽木不可雕也。你说这世上的让都想做金玉,总要有朽木来衬托吧?反正我是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自由自在,否则怎么对的住‘闲’王这个称呼呢?”
慕容锦枫却知道,他的三哥并不像外表看起来这么无能,他只是不喜欢争斗,所以才选择这样的生活,当初父皇封他贤王也是取这个谐音,他反倒落的自在。慕容锦枫一直希望三哥能帮他,但是他既然有自己的选择,他也不想勉强他,人各有志,或许对他来说这样的生活也挺好。
慕容锦枫收回思绪,又拿起一本折子,淡然说道:“你今日怎么没去喝花酒,反倒有空跑到我这儿来了?”
一听这话,慕容锦渊顿时来了精神,“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来这就是找你跟我一起出去玩的。我听说凝香楼来了位国色天香的美人,今晚要登台献艺,满京城都传的沸沸扬扬的,我倒是很好奇是怎么样一位尤物,能搞这么大的声势?我已经订了好位子,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见识一下?”
“没兴趣,要去你自己去。”慕容锦枫眼皮都没有抬,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折子。
慕容锦渊跳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数落,“我说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做圣贤啊?整天冷着张脸,冷刀冷枪的,哪有美人在怀舒服畅快啊?你偶尔也放纵自己一次,哪怕就一次……”
“来人,把贤王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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