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还有一个重大的发现。虽然说无忧的智商只停留在五岁,但他却不是白痴。相反,他异常的聪明,聪明的让安然觉得他是在假装,可是看他迷茫的表情,却不像是在说谎。
她的朋友里面有个医生,曾经的曾经无意中和她说起过一个遭受丈夫背叛、小三猖狂找上门的女子,那女子万念俱毁,从高楼上一跃而下之后侥幸未死,却也因此失了记忆。
这种失忆和无忧的失忆很相似,她只记得二十岁之前的事情。二十岁之后的事情对她来说是一片空白。
那个医生说过,这种失忆有可能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也有可能有别的机遇一下子全部想起,不过这种选择性失忆是大脑的一种自动选择,忘掉该忘掉的,记住该记住的,对于当事人来说或者是件好事。
安然看向无忧无虑的魅力男子,心中突然有些释然,这个男子的记忆只停留在五岁之前,五岁之后的记忆,像是被刻意忘掉的。
他说他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叫做黑石的师父。那么他的师父在什么地方?亦或者说,他是个被收养的孤儿?
心中悱恻,看着对面那邪魅的双眼,这个男子,必定在五岁之后经历了非人的遭遇,才会养成如此邪魅冷漠的气质。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昨晚她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他的年龄,而他的回答正是今年五岁。再细细问下去,得到的答案却是驴唇不对马嘴。
目前为止,安然只得到两个消息。一个是他可能五岁之前生活在美国,他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叫做黑石的师父。
思索千万,有什么东西在电光火石之间一闪而过,安然想要抓住却看到那一对男女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心中一惊,手中的可乐险些掉下去。
“你怎么了?”无忧抬头,恰好看到安然苍白的脸。
“安然不舒服么?”他抬起手,用力握住她的手,“无忧带你去医院吧……”
“不……,不用。”安然反握住无忧的手,“无忧,帮我个忙行么?”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到已经坐下的那一对男女,心中的悲痛如同决堤的海水奔涌而出,只将她已经抚平的心伤冲击地千疮百孔。
要怎么才能释怀?那种难以言说的悲痛,曾经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终究变成了一纸苍茫,满眼对凄凉。谁身边的嬉笑新欢,成了别人的悲切旧爱?
“怎么帮?”无忧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担忧,他看着安然的苍白的脸,有种心疼。
“等会若是有人向我来示威,你就自我介绍说是我男朋友好吗?”安然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一对男女,任凭心中的悲哀决堤。
“有人会欺负安然吗?”无忧瞪着闪亮闪亮的眼睛,“若是有人欺负安然,那无忧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无忧……”安然苦笑一声,慢慢低下头,“吃饭吧。”
“嗯……”看到安然闷闷不乐的表情,无忧不敢撒娇,只是学着她的模样埋头吃饭。
眼泪,代表着懦弱,更代表着,这一次,是她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安然用力将想要流出的眼泪忍回去。
吴义,那只是一个萦绕在她心头多年的一个梦,一个醒来之后便消失不见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