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黑衣人应声上前,一根木棍挑起口袋,那袋口大开,一个个滚圆的人头便从中滚了出来。
“呕……”
有的妃嫔和胆小的臣子,甚至是侍卫,一看到那血腥的场面,立刻就呕吐了出来。
也确实,如果只是一颗人头的话,仅仅只是有点恐惧而已,可若是满地都是人头呢,这场景,恐怕就不仅仅是恐怖能够形容的了。那些人头个个死相恐怖,脸上还带着死之前的惊恐神情,更多的,连头也并不完整,因为似乎是被敌人用重物生生砸上头颅,死的。一时间,四个小山一般的布袋全打开了,人头滚滚,血流满地,这情景,简直不足以用恐怖形容,更仿佛是来到了炼狱修罗场中。
其中,一颗人头咕噜噜滚到了云弥天的脚边,云弥天嫌恶地看了一眼那人头,但却很快就认了出来。
“无私!无私,怎么会是无私……啊……我的无私啊……无私啊……”云弥天一抱到那颗人头,就忘情地失声痛哭起来。
雪澜俯身看着他,满脸的杀气:“云弥天,没了公子摇落和扶摇商行的支援,没有了幽燕征夫的突袭,你,还有些什么筹码?”
云弥天老泪纵横,看着雪澜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撕碎:“风雪澜,你杀了我的无苟,如今,又杀我唯一的子嗣,我,我跟你势不两立!”
雪澜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还有一个云怜妩呢。
“子骞,快,杀了这女人,我要她给我两个儿子陪葬!”仅仅靠着陆子骞的兵力,争权夺位恐怕是不可能了,因为大军中人心所向,毕竟还是敬畏那个威名赫赫的神武侯,若是真正开战,这里有风雪澜的人马,又有风家三十六将,恐怕怎么也讨不了好去。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杀了风雪澜,为两个屈死的儿子报仇。
陆子骞闻言,持剑走到雪澜身边,云弥天脸上的仇恨已经快要燃烧起来了,越发狰狞怖人。陆子骞越走越近,雪澜却似乎满不在乎,理也不理。
“风雪澜,你去死吧!”云弥天咬牙切齿地喊出一声,却没想到,话音刚落,又看了此生绝不可能相信的情景。
“子骞见过主子。”
身为镇武爵爷的陆子骞,竟然也跟那些人一样,单膝跪地,朝着风雪澜垂首恭敬问安。
“什么……子骞……你……你……”
不仅云弥天傻了,其他所有人也都傻了。
陆子骞,乃是西平侯长子,现在又有一品爵位在身,论地位,论尊荣,哪一样不比风雪澜强?可是,偏偏他见了她,还得叫一声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人知道,十多年前,风雪澜年仅五岁,就已经化解了西平侯的几次危难,将比自己年长的陆子骞收为己用。年复一年过去,他依旧是她的下属,即便外界议论纷纷,以为他是云赤城一手提拔的将领也好,他是云弥天的门生党羽也罢,其实,他,始终不变的身份,只是西平侯的儿子,风雪澜的手下罢了。
云弥天如痴如狂,云赤城却在一旁呵呵苦笑。雪儿啊,原来你比我深沉多了,早就已经计划安排好了一切,十多年不停的防备,让你也对我变得越来越不信任起来了,是吗?可惜,从前的他,确实是不值得她信任的。
子骞起身之后,面无表情地走到雪澜身后,不,是站到了杏空杏明之后,目前为止,能够直接站在雪澜身后的人,子骞还不够资格。
雪澜笑笑,如同看着一只蝼蚁一样看着云弥天:“现在你看到了吧?你所有自以为是的筹码,其实对我来说全不是东西。就连子骞,那也是四年前,我安排在你身边的。至于镇武爵,也早在我的计划之中。所以,云弥天,你输得很惨。想跟我斗,我建议你还是先回炉重新修一辈子吧。”
云弥天抖抖索索地抱着云无私的人头,瘫软在地,双目无神,好似忽然间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三魂七魄也离他而去。
“杏明,给他个痛快。”毕竟是风烛残年的老朽之人了,没必要让他再在心灵上受太多的折磨。
哪里还敢有人站出来反对什么,就连那些反叛的侍卫们,也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毕了。个个担心着自己的性命还来不及,哪有心情去救云弥天,只一瞬间,云弥天的身体便倒了下去,没有痛苦,也没有血腥,只有死不瞑目。
雪澜冷然转过身,面对着云赤城,将他眼中的痛楚和后悔全部无视:“云赤城,你看见了,你是有多么的,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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