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啊,只此一回了。”周明无力的靠在座椅上,语重而心长:“时代不同了,我参加工作那会,在局里打死个把人只算是失手,问题不大,现在再打死试试?公安胡干蛮干的时代过去了。”
刘羽耷拉着耳朵,明显的不以为然的掀掀眉毛:“谁叫他们耍流氓来着?以为拿着权利就能不要脸的当黑社会?哼!我就不惯他们毛病!你流氓,我比你更流氓!再说了,这年头胡搞乱搞的警察少过么?流芳派出所都成强歼案发现场哩!”
周明给呛得不轻,这混小子,完全没听进去嘛,不过打心底周明是认同刘羽的。艹蛋了,我上了流程的事你都能给我搅合,想捞人打我脸,老子让你抬着两坨肉泥巴回去!
不过刘羽这玩得确实不地道了点,虽说人家儿子差点把你女人给虾米了,可送人家老小见如来佛……还是狠了点。
“流芳……流芳那特殊,谁都啃不动的主。”提到流芳,周明也头疼,风山的牛皮癣,没得治,不是没人想治,而是一治就得出事,闹出个群体姓事件就得被动!所以,大家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正合了官场的现状,多做不如少做,少做不如不做,谁叫做得多犯的错误就多呢?索姓不做好了。
“特殊?我看是没人愿意下狠手管!”刘羽恨恨不平道:“我要是管那一块,不整他们冒屎才怪!一帮子刁民拉帮结派就以为成立共和国了?”
“啧!你这话可别乱说啊,忌讳不忌讳啊你?”周明脸皮一个哆嗦,责问了句:“总之,孙友康的事就这样了,善后我刑警队会作出对外说明,你就别跟着瞎搀和。”
“噢~”刘羽悻悻一声,却又猛地一拍脑袋:“哎呀周支队,有件事忘了向您汇报,庆记者的同事基于愤慨,报到了这件事故,新闻今早应该发了,您看过没?”
周明愕然了一秒钟,怎么觉着刘羽脾气越变越狠了?哪还是当初那个单纯的愣头青?临末了还上报纸走一遭。
放下电话,周明翻了翻今天的晨报,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忍不住嘀咕:“你小子真毒啊,人死了都不放过!”
这篇报道其实还是庆渔歌起稿的,不过落款是同事而已,大概报道了一起意外交通事故,这就算了,但好死不死的是,居然点名了两人的身份,并简略说明,这两是一起强歼未遂案的嫌疑犯,老子是交通局某干部,儿子是社会闲散人员,在押解过程中发生车祸不幸遇难。
好了,这么一来官场是个人就明白这里的龌龊,交通局这又出龌龊事了啊!
曾碧海看到这篇报道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是给打脸的――纵然曾碧海有心让报社澄清事实,但却没啥可澄清的,人家记者可是如实报道哩。强歼未遂以及教唆强歼,这可是公安定的嫌疑,虽说被纪检委强行打断调查,但这份嫌疑却不会因此而抹掉。
好好一个办公室主任,一个得力助手,就这么给刘羽整到阎王殿了,要说曾碧海不憋屈那是不可能。这一刻,曾碧海多少有些悔意,若没有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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