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生自然不好跟着去看那法阵如何布置,他也没心思去想这些。
他更关心的是少女口中所说的乡中变故是什么。
虽然父母已亡,但是陈家是元宝寨中大姓,陈淮生叔伯甚多,堂兄堂弟堂侄更多。
若是家族中有了变故,他当然会关心。
猛然间陈淮生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有点儿过于带入现在这个陈淮生的身份中去了,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来那个身份。
一时间有些恍惚。
但扪心一问,都这等时候了,有什么不对么?
从现在这个陈淮生的记忆就能明白这是一个虎狼当道弱肉强食的世道,一切都要为了生存,所以身具道种的自己才会十四岁就跑出去漂泊游历,其实就是为了博得更多的生存机会。
而乡中那些叔伯和堂兄弟们,他们甚至根本没有这种机会。
那个陈淮生和现在这个陈淮生其实又有多大区别呢?
不都是茫茫人世间挣扎求活么?
哪来那么多唏嘘感悟,活在当下,做好现在的自我才是正经。
雨仍然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禺山秋雨素来有名。
细密如丝,但连绵不绝,让整个山中平添了几分空濛静谧的气息。
偏殿中两团篝火已经燃了起来。
正殿太脏太乱,也不好收拾,加上那有些狰狞的无支祁神像,所以也就懒得拾掇了。
两边偏殿却在大家齐心协力打理出来了,正好避雨歇息。
火光摇曳,映照在陈淮生的面膛上,赤红滚烫。
手里托着一颗灰白浑圆的丹丸。
火光下,似乎丹丸表面似乎流淌着几分光纹,淡淡的药味沁人心脾,很好闻。
这是行气顺脉丹,九莲宗的丹药。
大宗门弟子出门都有这些药物带着,以防不测。
用靴刀小心剖开半颗行气顺脉丹,服下后,气运周天,内腑的气血迅速流畅起来。
至于说骨裂骨断倒是简单,好歹自己也是先天道种,只要凝固了精髓,恢复很快。
不得不承认大宗门就是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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