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古老前辈就是大师伯公古道诚了吧。突然想起不久前想加入盛世集团的心愿,现在有了这一层关系我不禁提出:“师伯,听说您的盛世集团是跨国的大企业,你看我能否加入试试?”
师伯深邃地看我良久发出了感慨:“小六,我知道你曾经也到人事部求职,是煜儿委屈你了,后来你又怎么不做了?其实这需要坚持和毅力,面对艰难险阻你还缺乏恒心啊(不能打断师伯我话辩解,我有口难辩不是我想走的当时)。若真如此,将来恐难成大事。你还需多多磨练才是,逆境是人生最好的大学。师伯我也是这样跌打滚爬过来的,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知道吗?”
我坚定地点点头。他长叹一口气道:“入盛世实在是难办啊!小六,你伤好后再说吧。对不住了,师伯还有许多事要赶去处理,你在这里好好保养身体!对了,忘记谢谢你救了歆儿……有什么需要尽管向你岚姨开口好了,知道了吗?那我走了,保重……还有,与煜儿少碰触!今天我和你说的不要告诉他们……”交待得那么急促,抽空匆忙而来又得匆匆地走,能一睹他千金之躯,果然风采斐然,毕竟让我了解那么多我已经很满足了。
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紫衣清香随风而来,神情忧郁多愁善感。那是萌歆带了一位交情匪浅的姐妹来看我。
“你?”我心知不妙,目光急避,来者愤惊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你在这儿!”萌歆见此显然比她更惊讶:“婷姐,你们认识?看你好像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萌歆!难道你不记得了,这就是那个卑鄙无耻下流的流氓,他……他那天还想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化成灰我也认得!”说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发下狠话:“哼!臭流氓,你等着,我跟你没完!”调头便走。萌歆愣了一会儿,对我一摊手一耸肩一吐舌头,显得无奈便赶紧追了出去。“本来还以为她认不出来呢!”
惨了,指不定瑶婷现在就是出去拿刀子准备回来砍我泄愤呢!还不快避避风头溜之大吉?唉…我还是认命吧!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况且让她报那强行的一吻之仇我也是死有余辜,死不足惜,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我闭上眼睛准备受死了……
仿佛挨了一个世纪,萌歆瑶婷,一前一后,一红一紫,两位绝代佳人,再度回来了。萌歆轻怂瑶婷,一番徘徊后,她低螓首趋至我跟前――
“对……对不起!”她声音有些颤抖,但我保证自己的听力在30到300分贝内是绝对不会听错的。我看着她,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我……我知道当时是想救我……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半面青丝挂垂中,粉颊遮断掩潮红,皓齿轻启吐桂馥,皎洁雪肤清波动。
我在她脸上提前看到了傍晚的火烧云,一时无语。萌歆倒好,随手把书本一卷变成话筒,出语连珠,作个即兴采访:“嗨!观众朋友们大家好,当日枫亭之下,有一绝色女子欲自寻短见,众人屡劝无用,眼看绝代佳人即将香消玉陨之际,有人别出心裁,反其道而行之,冒天下之大不韪,妙计救人,后功成身退此诚可感啊!多么英勇多么悲壮?现在这位英雄就在我身边,来!请问一下我们的大英雄当时怎么会想到那么绝妙极端的方法救人的呢?又是怎么可以在转眼间乔装得如此天衣无缝呢?还有你为什么救人之后悄然无踪,做好事不留名呢?”
瑶婷都被她说得一阵红一阵白,萌歆却开心得前俯后仰。我气得吹胡子瞪眼,只字不答。“恼够了吧萌歆!再胡闹我看就不理你了!”
“好啦好啦!我的好姐姐!我只是想让你代我照顾几天你的救命恩人啦!”
瑶婷显得为难,沉默不语。“他好歹也救过你的嘛,意思意思也是应该的呀!况且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最信任你了好姐姐……”萌歆的娇媚功夫真是销魂蚀骨,我都受不了了,看瑶婷默然不答便欢欣道“哈,婷姐不说就是默许咯?”
我急忙推脱:“萌歆,我没事的,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去吧!还是不要麻烦瑶婷小姐了……”
“shut up!”萌歆要我闭嘴:“你准备接招吧!让婷姐照顾你我才好安心地去呀!”不容我多言她笑着便离去,行至门口还神秘妩媚地回眸一笑道:“你们好好聊哈,bye-bye!lie!bye-bye!婷姐,拜托你了哦――”
我由衷觉得萌歆是“旗杆上挂灯笼――高明!”
瑶婷小姐也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我掖了掖被子,亦选择沉默,那气氛尤为尴尬。沉吟半晌,金口难开;浮顾流盼,冰山可撼。
“王……六!”竟是瑶婷先发话“萌歆,托我照顾你……那你要什么?”
我却一时笨嘴拙舌:“呃……呃,谢谢,我很好……”
“那我先削个苹果给你吧。”“呃……”我支支唔唔潜意识又不想拒绝。
瑶婷削苹果的技术堪称一流,只见一圈圈细薄匀滑的苹果皮盘旋而下,裁剪冰绡鬼斧神工像加工艺术品:“好一个风铃翠径,搅碎花影一帘!”我不由叹服。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瑶婷几分羞涩几分谦虚。
我继续溢美赞道:“虽属毫末技艺,却是顶上功夫!”
“哪儿呀,倒是你难得有‘风铃翠径’‘一帘花影’这样雅的比喻!”
我呵呵一笑,有时候和冰山的距离也许只是区区几句话。
“过奖了哈,胡乱诌的。我倒是想起来了,萌歆随口便得一绝对:‘这是绝对,绝对对不出来’不知道婷姐是否有解?”
“这丫头!真不简单,很多时候连我都搞不懂她。但此联确非泛泛。你的下联――那为难道,难道道无处去其实蛮不错了……”
“小弟才疏学浅,班门弄斧,‘出’与‘处’实难工整啊。还望婷姐不吝赐教……”
“其实我也对不好,勉强凑:彼乃决意,决意意要进去(那是打定的注意,打定主意意愿要进去)。实在惭愧,还甚为牵强!”
“不,不,不!这已经很好了啊!出联容易对联难啊!”
“那倒是有时稍易一字,难度之别有如天壤啊!”
我瞥见午餐残留的花生壳,喜上眉梢:“我想到一联不妨一对:‘花生生花,花落落花生’。”
“容我想想,此联虽顶真良多,但还不算难,且对‘月圆圆月,月缺缺月圆’。”
“呵呵,我想的比较俗一些――水车车水,水流流水车。但我只要加一个字,那对起来思路大改!‘花生生花,花落生落花生’,婷姐不妨再对……”
瑶婷眉颦深索:“这个一时半会儿倒也难想出来……”
瑶婷的下文被“咚咚”敲门声所扰,我叫请进,顿时传进一阵清雅的笑声:“什么花花生生的,有趣得很,我也来凑凑热闹……”只见他满手礼品,最瞩目的当属那娇艳欲滴的一大束心形玫瑰。
我礼貌地招呼客人:“原来是沈少爷大家光临,快快请坐!”
瑶婷却侧背对沈煜,低头不语。沈煜放下东西向我寒喧一番,可我心知肚明,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暗暗余光总是向着瑶婷。
我递过刚才一直没有时间吃的苹果,貌似已有些泛黄,我顿觉失礼。便道:“婷姐,能麻烦你再加工一下‘风铃翠径’吗?”
“什么‘风铃翠径’我也要……”沈煜倒是来劲。
瑶婷显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却神速削好另一个苹果,微笑着很热情地递给我;而沈煜惊愕地看瑶婷,嫉妒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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