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坚实的胸膛。这次我躺在床上,陷入沉思,头脑中整理着我所知道的每一个细节,一心只想自己一定要为郁竖洗脱罪名!可种种迹象好像都对他不利,紊乱得连我甚至也开始动摇,不!透过表象看实质,越是确凿越是值得怀疑,这一定是有人精心设的局,一个十分严密的圈套我告诫自己,如果连姚兴都信不过,我还能相信谁?
夜渐渐深了,月霜冷洒,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明天我要向张警官申请一起办案,设想自己将会遇到的重重困难,又将如何去克服?此行谈何容易?
“六儿,不早了,先别想了,快点睡吧!”父亲略带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柔和。
我“嗯”了一声,继续想着。奇怪,迟迟没有听到父亲的鼾声。我十分了解,父亲平日辛苦劳作倒头便睡着了,鼾声如雷就是明证,身边的人即便把耳朵揉起来塞住而动也都无济于事,可我自小还是乐意与父亲同床睡。不幸的是,我居然也有与父亲同样的恶习,还青出于蓝。只要我睡着之后呼噜声震动天地可撼五岳。周边的人想入睡都难。
父亲深知自己的陋习,明白一旦自己进入了梦乡的话我就惨了,所以一直忍着不睡着,直到我发出打鼾的信号后才肯闭上倦眼。然而我也在等着父亲已经睡着的信息,终未能盼到。不得已假装使劲打鼾,不久后父亲那儿也鼾声响起,节律不对,又莫名其妙地停了。
天渐渐明了,晨曦微露。父亲冷不丁冒出一句:“睡吧,六儿,你瞒不过我的,你都一宿不睡了!”父亲深谙我睡觉习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定会梦呓连篇。我也熟稔父亲习性,他竟陪着我一宿没睡了,眼泪硬是不争气地湿了枕巾。
安身沈园不知归
危如累卵旦夕回
相送离愁终须别
易水一行总带悲
祸不单行阻归程
福无双至尽余泪
同甘共苦兄弟情
在狱岂遭莫名罪
校运会做裁判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