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遮住阳光的枝叶,夕阳成桶成桶地灌输进了这无底的黑洞。一瞬间,我感觉无比的舒畅惬意,从来没有过这么舒畅的感受。
身后又陆续走出来了三人,付琼和小齐互相搀扶着,轩逸凡却像没事似的,仅仅是眼睛有些惺忪,看上去还是挺有精神。
我四人站成了一排,谁都不多说一句话,看着远处隐没在山脚的夕阳和成群结队晚归的鸟儿,情不自禁地对着空旷的山谷高声喊了起来。
回声和我们的声音交织起伏,夕阳在我们互相回应的高呼中彻底隐没在了地平线之内。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想到这句诗,我轻笑了一下,不由念到,“夕阳近黄昏,只是无限好。”
秋意阑珊,白天时秋高气爽,晚间时空中的星座明显多了好几个。
深蓝的夜空,不时能看到急速划过的流火。
树丛中下了露水,我脱下了肮脏已经泛着粘稠的外衣,铺在了一棵树的前面。草很软,落叶很厚实,散发出一股清新的水汽。我身子随意地仰在树上,一股眩晕如同潮水一样从我脑海深处涌了出来,将我的双眼冲的发黑。
朦胧中,我听到了轩逸凡和付琼忙碌收拾以及火焰噼噼啪啪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付琼倒抽凉气和不停地说着“轻点儿、轻点儿。”
付琼这次受的伤着实不轻。我脑海中浑浑噩噩的,想起几天前我们刚刚到达这里时精神饱满的样子。
前面是温暖的火,背后和身下是清凉的湿气,极度的舒服。几天来,我就在那个洞内睡过一次,就那一次也就是仅仅十分钟。
我身子摇晃了一下,迷迷糊糊中想对他们说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忍不住靠在了树干上贪婪地大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的十分不好,期间我做了无数的梦。罗婴和长着双角的蒙尘,蒙良和长着翅膀的穆沧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最可怕的一个,是那群黑色的巨大蚂蚁将我的身体紧紧咬住,一起爬出了那个洞口,在上面的一个墓室里,那只巨大的蟒蛇已经挣脱了束缚它的铁链,低头看着我和蚁群。结果蚁群毫不迟疑地将我送到了蛟龙的嘴边,蛟龙张开大口,一口腥臭带着一堆粘液掉到我的脸上。
我猛地一紧身子,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空气十分清新,草木十分潮湿,篝火已快燃尽,但是那股腥臭味道却依旧存在。
我喘了一口大气,微微低头,找到了腥臭味的来源,就在我的衣领,有一些奇怪的液体,不知是从哪儿沾上的。
我搓了搓衣领,闻了闻,一股剧烈的酸臭熏得我差点吐出来。我连忙拿出水壶,将水全部浇在衣服上。没有洗衣的东西,我顺手在草丛里扯了几株奇怪的野花,混合着水分捏成了烂泥,在衣领上来回不停地搓揉,直到我又换了两次野花,那些奇怪的酸臭才彻底消失。
我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清晨五点钟了,在这树丛里坐着睡了一觉背部和后脑十分的难受。我悄悄的站了起来,感觉腹中十分饥饿。
于是,我一边活动着背部和后脑,一边走向了他们几人堆放在一起的包,希望能找到点吃的。
付琼的包里吃的东西不少,我找到几片压缩饼干和火腿,靠着火焰就是一阵狼吞虎咽。由于没有水,干巴巴的饼干将我噎得感觉眼球都要从眼眶中跳出来。
那口压缩饼干似乎故意和我作对,尽管我拼命地吞咽口水,那饼干就是牢牢地卡在喉咙口死活不下去。
饼干卡得我头发昏,喉咙口仿佛被塞进了一条虫子,欲要破开我的脖子钻出来。我不由焦急地到处寻找水壶,但越是焦急越找不到这二人的水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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