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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矛盾升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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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地有句顺口溜:“爷哭崽,女哭郎,葛山的‘把手’当不长。”

    这段顺口溜的意思是说,葛山煤矿年年要出事故,年年死不少人,父亲哭儿子,叫“爷哭崽”;女人哭丈夫,叫“女哭郎”。而事故发生后,一般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煤矿老板私下花钱了断。实在瞒不住的,那就要追究责任了,不但出事的煤矿要整改,当地的书记、乡长也可能要撤换,所以叫“葛山的‘把手’当不长”。

    其实,“把手当不长”还有另一个原因:担任葛山乡的“把手”是肥缺,有些人千方百计要去葛山乡任职,好与当地煤矿发生关系,分一杯羹。

    葛山煤矿的老板,大多赚了钱,当然也有亏了血本的,有的人花了大笔投资,还没采出多少煤就发生特大事故,还得拿出大把的钱处理善后,这样的老板当然也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在新峡人看来,最倒霉的还不是没赚钱的,而是赚了钱没福享受的,叫做“钱在银行,人在天堂”。前面提到的“车库比煤矿危险”的故事的男主角,就是这么一个倒霉蛋。

    此人名叫许天财,老婆名叫贺红玉,从夫妻二人名字中各拿出一个字,给煤矿取名“天红煤矿”。许天财是靠了岳父的关系才把煤矿搞起来,当然就有点惧内,所以才不敢把“小三”带回家,二人就躲在车库鬼混,结果出了意外,命丢了,名声也臭掉了。

    许天财死了,留下的“天红煤矿”却愈加红火,真正是赚了大钱的,其中奥秘,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胡晨阳就是知道这个奥秘的人之一。

    原来,许天财的岳父叫贺来章,原是老君乡乡长,跟新峡县老县委书记郑民怀是“连襟”,又跟县长李诚彬关系极好,得到了李诚彬暗中相助,才让女婿许天财出面搞起了煤矿,有传说李县长也是入了股的,煤矿有县长在背后支持,岂有不火之理?

    李诚彬入股的事,多少传到了县委书记高明亮耳朵里,胡晨阳当然也就知道了。

    当时,李诚彬对高明亮的态度也还恭敬,高明亮也没打算拿这事做文章,权力斗争,并不总是剑拔弩张的,有时,引而不发更好。

    李诚彬在天红煤矿有股份的事,操局长并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不敢说,他只是将葛山煤矿大致的情况介绍了一下,还表示:反正现在大家都盯上了葛山煤矿,我们不如也找个机会搞一个煤矿,兄弟们都入个股,也“挖一勺子”。

    操局长也是“战友圈”的人,算是集体投靠了夏才生的,见夏才生相约,还以为夏县长也对葛山煤矿动了心。只要前面有个县委常委带头,兄弟们跟着干,那是再好不过了。

    傅友良也以为夏县长有这个意思,表态道:“要搞就要早搞,再不抓紧,汤都喝不上。”

    夏才生不置可否,看看胡晨阳。

    胡晨阳什么也没说,专心打牌。

    夏才生这才道:“操局长,迟县长有没有跟你们局长交待任务?”

    “有。”操局长道,“我下班前听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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