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发软嘛?”头发吹得半干的时候她忽然问。8
顾西辞敛住思绪‘嗯’了声,她立即得意的说:“那当然,我外婆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而且头发越细,感情就越丰富,对爱情也执着。我恰好就是这种人,所以不管你怎么对我,我还是一心一意喜欢你。”
顾西辞吹发的动作顿了顿,落在她发顶的视线往下移,见她不知什么时候捉住了他衬衫上的一粒纽扣在把玩,白皙的手指绕着圈描摹纽扣的轮廓,神情很专注的样子,描完了这个又换下一个。
“你就不同了,”她抬起头来,小脑袋微微有些歪着来看他:“你的头发色泽如墨,***根根分明,这意味着你的心也是又硬又狠,完全和我相反。”
顾西辞哼了声:“你这是在拐弯抹角骂我?橥”
“我实话实说啊,难道不是吗?我小时候你那样宠着我,让我以为你是一个温柔的人,可结果呢?你这样冷漠,让人难以靠近,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感动你,你还对我说那样伤人的话,这难道不是心硬心狠吗?”
或许他说的对,他和爹地不是一类人,他从里到外都是冷的……不对,他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热情似火,让她招架不住。
顾西辞没回她,于是又静下来,耳边只有电吹风发出的‘呼呼’声抽。
吹到八成干的时候他拔掉电源:“好了,你要问什么赶紧问。”
他把电吹风放到矮柜上,手还没收回来,就被藿岑橙捉住了。
她的手顺着他的手心一点点往上爬,人也站起来,最后双手缠住他的颈项,指甲有意无意地在他颈后裸露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的乱画着,定定望着他的目光满是柔情。
她说:“我其实是想问你,如果我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她屏息等待答案,他却说:“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我拒绝回答。”
她眸色暗了暗,撇嘴说:“其实就算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顾西辞望着她,听她继续说:“去医院途中你一声不吭,等检查结果出来一听医生说我没怀孕,你马上松了口气,脸色明显没之前那么难看了,我就知道,你不希望我怀孕,就算是我怀孕了,你也不会要这个孩子,对不对?”
顾西辞牵动嘴角似乎冷笑了下:“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还问我?不是自找难受?”
“……”
他拉下她的手,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房间。
藿岑橙颓然跌坐在床上,身体的力气都仿佛被他那句‘自找难受’给抽空了。
的确,她就是自找难受,明知道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偏偏还要去问他自取其辱。
她长吁了口气,身体往后仰躺在床上,茫然的瞪着天花板发呆。
————
顾西辞回到自己房间,刚脱了衬衫要进浴室洗澡,手机就响了。
见来电显示父亲的号码,而此时米兰那边应该正好天亮。
“爸,怎么这么早打电话给我?”他接通电话问。
电话这端,顾筠尧瞥了眼身边还熟睡的人儿,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才下床走去露台,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问:“你和橙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妹妹说你欺负了橙橙?”
顾西辞皱眉:“爸,您怎么也变得和奶奶一样了?当初奶奶要介入您和慕姨的感情时您不就对她说感情的事您自己处li,不希望他人插手吗?所以我也希望您不要插手我的感情。8”
“我没想要插手,只是提醒你,橙橙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是你藿叔的掌上明珠,所有人都对她青眼有加,你当然也不能例外。”
父亲一副教训的口吻让顾西辞觉得好笑:“爸,我都三十岁了,我做事自有分寸。”
“工作上的事你的确很有分寸,但处li感情和处li公事不一样,感情它没有特定的原则,你把工作上那一套用在感情上是行不通的。”
“爸,我问您一个问题。”
“什么?”
“您是什么时候爱上幕姨的?”
正闭目感受晨曦清新空气的顾筠尧闻言睁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奇,您当初不是不爱她么?可您后来为了她卸甲归田放弃了一切。我不明白,您和她结婚的时候明明是因为责任才娶她,而并不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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