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于是揭开茶盅,淡淡地说了一句:“拭薇,你又晚了。”喂,那货,说着这么有气场的一句话的时候不要那么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会造雷劈的!
拭薇在心中狠狠地唾弃了他二人一把,对自己默念了无数句“不要跟这人一般见识……”之类的安抚自己的话,这才暂时遗忘了自己还未怎么抱怨这趟差事来的如何之仓促,他反倒莫名其妙的责备起自己来的这桩荒唐事。她咬咬牙,还是不愿在他人面前失了安朔的面子,慢腾腾单膝跪下,漫不经心的作长长一揖,口中称道:“掌位师父,您言重了,这是弟子该做的。”
照惯例,掌位见状依旧是轻咳一声,半是劝解办事啧训地说上一句:“这会就算了,下不为例。”之后安朔师父必然会接上一句:“你还当自己是华山的弟子吗?”
拭薇忍不住在心中暗叹一口气,嘛,就算早就算准了他两肯定又会用这招,可还是得漫不经心的应和着:“弟子不敢。”每当回到华山,自己每每就只能吐槽吐得欲罢不能啊。
“哼!”一声假到不能再假的冷哼。
她再叹口气,不顾身旁唐彦早已忍俊不禁的神色,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又跪下了左膝,双手覆额尽量俯下身子,直将毕恭毕敬的样子要做到了极致:“掌位,师父,弟子于华山赤诚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说着说着还能抱着脑袋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哈欠,眨眨眼摇摇脑袋,就这衣袖擦干溢出的困顿眼泪,半晌后酸痛的膝盖还是让自己没能维持住这种谦恭的假象。
于是拭薇姑娘自认为面子已经给足,态度也够谦恭了,也就可以很是不耐烦地拍拍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边揉着双膝一边站起了身:“师父,我已经累得够呛了,咱还能别兴这套了?”然后在那两人见惯不怪的眼光中缓缓抽出了鞘中剑,明晃晃在厅中划出一片水光。
“嗯,那谁,你往后面退退。”拭薇皱着一张脸回头冲那已然一头雾水的师弟招呼了一句,又接着唠叨她自己的废话:“这年头啊!想安安稳稳坐一会子都难!”
那名为师弟的生物没多言语很是乖巧的退到了门外,顺手还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