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反而突地引进了另一个人,接下来的情景看的我心惊之余脸上也泛上一层绯红,她究竟是什么人,住着这样的别院,竟然操持着这样的生计。小心翼翼收回视线看着晴明,那个青年,瘦削的身形渐转僵硬,脸上的神情依旧那么清雅,这倒反让人无端端生了一股心寒。他此时的心境大约和我并无两样吧,何苦惊扰了他,他呀,怎么会说出实话。无奈苦笑起,口中轻念:“晴明,晚安。”纵身提气,双脚大力一踩地面就直接翻身越过了庭院院墙。飞快脱身而去,深知自己只是为了逃避这太过相似的情景。可是心中好冷,自从吧、暗中尾随晴明来到这院落后,看他那么熟稔的放下自己柔媚的伪装,意料之中的清净之气和令人疼惜的孤寂轻易显露出来,在那时心里就已经开始不是滋味了吧。挚友吗?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吧。从第一眼见你就已知晓,却不能让你洞察的信息。要不,为什么那么轻易的依赖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与你不着边际的调笑,为何如此的相像啊,安倍晴明……
空翁忽地从眼前显现,我来不及收身,只能撞进他软绵绵的身体里。“眠小姐,主人让我领您回家。”
春日里那种暖柔犹自带着些许草木清新气息的细风从面颊身躯穿过,舒适地像极了某人的怀抱。懒洋洋的端起酒盏,浅碧的颜色,波澜不惊,忽地一滴水珠落入其中,漾开了依旧笑着的自己的容颜。眼前的春景也模糊开,仿佛那杯水就是我的双眼一般。心已被惊扰,这双眼又如何能独自安然。无力地埋首膝间,背靠的假山成了自己唯一的支撑。连抽泣都做不到,唯独让自己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哭了的是膝头融开的湿润。伸出的右手渐渐握紧,恨不得将手中握着的薄瓷瓶捏的粉碎。“眠,”手腕被人用力扯住,我不敢抬起头只是看着池中映出的影:“晴明……你啊。”直到看见殷红的液体在水中蜿蜒扩散开,他才松开手。离了他的钳制这才觉得痛楚,十指连心的疼痛,让人无法容忍的刺伤。他在我身旁蹲下,温柔扯回我本悬在水池之上的右手,细心拔出里面的碎瓷片。“蜜虫,准备包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