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怜悯。她那目光禁不住的一软,段玉看到千心那柔和的目光心里便高兴极了。
“我……”段玉尴尬的笑了。
千心再一次扭过头去,她扯了扯衣服,她身上那湿漉漉的衣服很不舒服,贴在身上就像是贴着一具冰冷的死尸。
“宋姑娘……”段玉说道。
千心只好再一次转过头来,只道这书生实在太有些唠叨。
“姑娘,我昨晚听你唱曲儿给那……给那强盗听。我看他的刀伤好像听了你的曲儿就不疼了,你能不能再唱一次呢?我……我好包扎伤口。”
段玉的说话声越来越小,千心心道,好个傻书生,我那是昨晚故意让他放松警惕,我哪里会唱那么多的曲儿?那都是素日里听苏晓曼闲下来时唱的。又道这书生是不是学习学傻了,若是听曲儿能治病,那还用跌打医生作甚?
千心刚要拒绝,就遇见了段玉那无辜的眼神。千心心里一震,到感觉自己若是拒绝了段玉的请求仿佛是做错了事儿一样。
于是,千心只好说道:“我不太会唱曲儿,昨儿晚上不过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这样吧,我唱半折戏给你听如何?”
段玉登时大喜,他高兴的点了点头。
千心笑了笑,便开口唱到:“白发相催,青春不再,劝君莫羡精神。赏心乐事,乘兴莫因循。浮世落花流水,镇长是会少离频。须知道,转头吉梦,谁是百年人?雍容弦诵罢,试追搜占传,往事闲凭。想像梨园格范。编撰出乐府新声。喧哗静。伫看欢笑,和气蔼阳春。”
又道:“昔日孙家,双名必达。花朝行乐春风。琼梅李氏,卖酒亭上幸相逢。从此娉为夫妇。兄弟谋苦不相从。因往外,琼梅水性,再续旧情浓。暗去梅香首级,潜奔它处,夫主劳笼。陷兄弟必贵,盆吊死郊中。幸得天教再活,逢嫂妇说破狂踪。三见鬼,一齐擒住,迢断在开封。”
伴随着千心清丽的嗓音,段玉将棉布绑在了伤口上。段玉包裹的很快,千心最后一句唱完时,他抬起头来对着宋千心笑了笑。
“果然是灵丹妙药!你看,我不疼了!”段玉说笑着就举起了手。
“哎呦!”段玉叫了出来。
千心“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段玉也傻傻的笑了。段玉尴尬的对宋千心说道:“这就怪了,刚刚你唱戏的时候明明不疼了。看来,果然是你的戏能治病,难怪昨晚那强盗听的都入了迷。”
好个轻薄的书生,千心红着脸扭过头去。
段玉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是造次了,他抓着头发笑了笑。
“啊,对了姑娘,我们现在怎么办?”段玉问道。
千心扭过头来扯了扯衣服,此时她已经镇定了许多,她对段玉点了点头,淡然的说道:“我该回去了。”
“回去?去哪儿?”段玉吃惊的问。
“自然是回家。”千心说道。
段玉不舍的看了千心一眼,千心对他笑了笑。段玉马上说道:“姑娘,你现在不能回去。你别忘了,外面还有个大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