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3-03
这是他多少年来第一次加曾站票啊,遥想当年,那还是在京兆时,他家的瓦子里某个人每一场戏几乎都要增加站票。那时,他还年轻。那时,她还美貌。那时,江山社稷还在宋徽宗的手中。那时,宋千心还没有出生。那时,宋家的生意正是兴旺。那时,他曾想……
“哎呦,宋班主好久不见啊!”
一个声音猛然打断了宋班主的思绪,他连忙回过头来,他马上抱拳笑着说道:“哎呦,这位不是王老板吗?快请快请。”
夜,喧闹。
距离上台还有不到一刻钟,此时,后台像是菜市场一样的喧闹,打老远听到了这声音就感到头痛。
“哎呦喂,你踩了我的衣服!”
“那个谁,快,快给我弄杯水来。”
“你看看我这眼睛画的怎么样啊?”
“你帮我贴下头发。”
“快,别闹了,帮我看看这里可以吗?”
一时间,空气里凝结着各种各样的女人声,在后台帮忙的丑丑却十分的稳重,她将每一个人安排的妥妥当当,丑丑时不时的偷撇千心一眼,关注着千心此刻在做什么。
那千心坐在梳妆台前,铜镜旁的墙壁上镶嵌着两盏油灯,宋千心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竟有些发愣。
她马上就上台了,她的身体已经活动开,她的嗓子已经处于最佳的状态,她的头发已经绑上了,她的妆容基本画好。她需要做的一切都做了,那么接下来就是她露脸的时候了。
她,宋千心,她这个孤女今晚注定要爆发她这些年来练习的所有功底。东山有只鸟三年不飞三年不鸣,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忽然,铜镜里多了一张丑陋的脸,是丑丑。
“千心啊,时间快到了,那边说请你候场。”丑丑说道。
千心一愣,立即回过神来。
起身的那一瞬间,丑丑忽然在她的耳边说道:“你一定行,努力!”
千心感激的看着丑丑一眼,忽然感觉心中一阵的激动。
走到门口候场,宋千心深吸了一口气,这时她透过门帘看到了台上的情形。
扮小生的妙妙迈着四方步,故做一脸愁容地来回走了两圈,一甩袖口中只抑扬顿挫的念道:“独坐书斋阅史篇,三真九烈古来传。历观天下崄岖峤,大庚梅岭不堪言。君骑白马连云栈,我驾孤舟乱石滩。扬鞭举棹休相笑,烟波名利大家难。”
“咚咚锵……”锣鼓声立即响起,妙妙立即高声唱到:“文欺孔孟,武赛孙吴;五经三史,六韬三略,无有不晓。新娶得一个浑家,乃东京金梁桥下张待诏之女,小字如春,年方二八,生得如花似玉,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夫妻二人,如鱼似水,且是说得着,不愿同日生,只愿同日死。”
锣鼓声一阵紧促,候场的苏晓曼立即挑开门帘,以小碎步快速的冲入大家的眼帘,她如同一只华丽的蝴蝶飞在人间一般。她冲着观众席轻轻的抛了个笑脸,登时,台下欢呼声一片,那些声音里有欣赏的有起哄的还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淫邪味,仿佛是看到了苏晓曼赤身裸体的站在台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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