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画图*****此怨念的分割线***********
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幸福,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所以说,这边的叶舟和老梅可以酒足饭饱之后酣然入睡,那厢的崔凌就得在深夜中挥着炭笔和黑兮兮的小爪子,眯着450°的近视眼绞尽脑汁。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或者说,谁说的世界存在公平?
她恨恨地咬着牙,把纸揉了揉,精准的扔在炭火盆里,焦糊的味道散在空气中。想到纸张的不完全燃烧可能引起窒息,她愣了愣,起身去开了窗。
“骗人骗人骗人!说什么我能画出来……我不还是原地踏步么?”说着她揉了揉眼睛,一张放大了数倍的脸猛地落在眼前,毫无预警的,吓了她一跳,强自按下一突一突的心,她戳了戳倒着悬在眼前的那张脸,左戳戳,右戳戳,最后一掐,发现手感温热润泽,检验良久,她好不容易从生物学的角度反应过来:“咦?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些问候来的太突然,夏无咎倒悬在梁上的水袖“撕拉”一下子断了开来,大头朝下,脸对准地上,狠狠的砸了下来。
崔凌没忍住,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了他的痛苦之上,还很用力的建立了一会儿。
夏无咎揉着自己的脸,拧了拧眉头,语气哀怨的犹如嫠妇,:“真是树倒猢狲散啊,看见我掉下来,你也不说接我一下……”
说罢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盖住自己的脸蛋:“奴家现在家财散尽,只有这一具清白之躯,要是毁在崔公子手里可如何是好啊?”
说着尽态极妍地随手拿起一张丝帕,故意遮住半边脸,若不是他那一张脸线条如同刀刻斧凿,目光也有些玩味,此刻一定比女人还妩媚。
崔凌咧了咧嘴,皱了皱眉头,抬起眼睛看向虚空,漫无边际的望了望,疑惑地问道:“……你的清白?你有那种东西么?”
夏无咎摊摊手,斜挑了挑眼,笑嘻嘻地把断裂的水袖撕开来,接着拿起一颗石子,顺手一掷,窗子顿时关的严严实实,接着先前几步,逼的两人近了些,房中的空气也稀薄了不少:“当然有了?崔公子难不成要验货么?”
崔凌擦了擦汗,垂下头,目光所及,不禁一喜:“验货就不用了,你……你帮我画图吧!”
夏无咎皱了皱眉:“别开玩笑!”语气一凛,严肃的不似本人,好像被别人穿越了一样。
“一会儿有人叫你出去,你千万不要睡着,有可能的话,就记住,对方是谁。”
他的声音冷如生铁,硬如猛钢,崔凌立刻沉默下来,对方?什么对方?
“我要是不去呢?”她仰起头:“何必这么麻烦?”
“怎么能不去?”夏无咎一贯吊儿郎当的面容上忽然写满了郑重,看见她一怔,倏地转为嘻嘻哈哈的笑颜:“你怕了他?”。
崔凌不置可否,双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笃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夏无咎好像一缕青烟似的,不知道从何消失了。崔凌好不容易从刚才的话中清醒过来,跌跌撞撞的走上前去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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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今天有些事情……
昨天失眠了,今天补眠,所以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