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还拐弯抹角骂朕是猪,这次又要骂朕,是不是?”白轩绝美的脸缓缓逼近她,崔凌的心跳不禁漏了几拍,摇着手说:“没骂你,你这不是会脑筋急转弯么?”
白轩冷冷地哼了一声掷下匕首:“幸亏我会了,否则一国之君辱于小人之手,是何等之耻?”
“一国之君还让我送……”崔凌小声嘟囔了一句,抬起眼角瞄了一眼他,接着窜到一旁,抱着软垫装成石像,不说话。
白轩泄了气,匕首的尖端被他弹出了铮铮的声音,好像在演奏一样:“如若不是皇姐,如若不是朕到了这里,哪儿用的找你这个一无是处的草民相送?华州到帝京迢迢八千里,自有皇家禁卫军佑卫。”
崔凌摊了摊手,眼神左右游弋了一阵:“那你为什么不去找皇家禁卫军?我也乐得轻松轻松。”
话才出口,只听“铮――――”一声,眯眼看去,匕首尖捻在白轩修长如玉的手指上,深深地刺了进去,他却浑然不觉,血红如殷,汩汩流下,如雾似朦的声音低沉嘶哑,乍一听竟然有几分林栀的味道:“禁卫军?现在,都已经不在了……我只有皇姐,只有她……”
“喂!”崔凌皱了皱眉,伸手去抓他的手指:“你这是右手!快止血!”
白轩执拗的摇了摇头,妩媚的有些过分的眼睛凌厉的瞪向她,这一瞪却有些无力:“你?”
崔凌苦苦一笑,不知怎么的,竟然想起了小白朗不肯吃饭的样子,于是耐心哄道:“我是你皇姐选定的人,是不是?否则,她怎么会放心大胆的让你和我一起会帝京呢?”
白轩听到皇姐这两个字,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松开了血流如注的手,咬了咬菱形的上唇,好像在说服自己:“既然是皇姐选择的,那么不管是夏家的人,还是华州的人,还是其他的人,我都会信任!”
说着他把手一伸,大大咧咧地吩咐道:“朕恩许你给朕包扎。”
几条大汗毫无征兆的从崔凌额头上流下,她在那么一瞬间还仿佛听到了张着某种黑色羽毛的动物的吼叫声……
笨手笨脚的包扎后,白轩把腿一伸,舒舒服服的靠在车上,眼睛半眯着对着崔凌说道:“朕有生以来第一次受伤,没想到如此之疼。”
崔凌咬了咬上唇,略有些不屑的转过头,完全不想听他的话,没想到他的话却像飓风一样灌进耳朵,容不得半点的反抗:“一直以来,武器都是用来伤人的,朕贵为一国之君,只能伤人,不可以也不能自伤。而今天,我才知道被人伤,或者说自伤是多么痛苦。”
她立刻迅速远离此人,直至缩到车中一角,团成一团,白轩转身一见,瞪起勾魂摄魄的双眼,声音含着几分愠怒:“朕令你速速回来!”
在那一角,崔凌把头摇成拨浪鼓:“我不去我不去我才不去!你不是要杀我全家么?”虽然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这个人一会儿哲理一会儿医药一会儿逻辑一会儿体育,就算她是个全能三好生,也扛不住这么折腾啊?
经不住折腾的她低头默念:辅导员保佑!教授保佑!导师保佑!所有战斗在一线的教育工作者统统圣光普照!
白轩狠狠拂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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