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的看着他。他接着说:“缙云街那里有些问题,我们是因为这样,才不得不通宵工作的。”
何眉儿淡淡地哦了一声,起身回到床铺上坐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表哥为他掩饰,总之,我心里就是不痛快。”
夏无咎照常歪了歪嘴,对她笑的分外温柔,只是嘴角却再也没有上扬起来:“小眉儿若是不痛快,找表哥就好。”
何眉儿照常垂下头,盯着丝履上那双绣的活灵活现的鸳鸯看,看到意兴阑珊,有气无力的说:“知道啦!你们去忙吧!我累了!”又对着崔凌喊道:“你这间房在借我用用,至于你嘛,跟我表哥混吧!”说着一掀被窝,又钻到了里面。
夏无咎拉起崔凌就走,崔凌还是一头雾水,来不及申辨一声,就被他拉了出去。
“别吵!”走出房间,他重重叹了口气,看了看那规格一致的屋檐,“她是找我的麻烦,你要去哪间屋睡,叫福伯安排吧。”
崔凌皱了皱眉,追着问道:“那,昨晚上|你给我看的那些账目表呢?现在理清了么?”
夏无咎停下脚步看了看她,继而压低了声音:“怎么会理清呢?从开工以来就没有进账,一直是赤字,账面上却一点红色都没有,真是奇怪!”
崔凌点点头:“而且,差的钱整整是一倍,数目异常的齐整,连个小数点都没有。”
夏无咎忽然抓起她,紧紧扣着她的肩把桎梏在自己的胸前:“更让我惊讶的,是你为什么不认识字,不仅不认识字,还整天莫名其妙的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我是文盲!”崔凌急中生智。
“听不懂!”夏无咎贴着她耳朵,貌似很亲昵,语气油滑舒适,和平时的痞子行径很吻合,只是听之后的丝丝阴寒,却怎么挡都挡不了。
“这个是我先生讲的,你,你找我先生去吧,我!我不负责!”崔凌只觉得他的手臂勒的自己好痛,三座大山不是早就被我朝太祖推翻了么?怎么自己头上还有啊?
“你先生?”夏无咎稍微把她放开了一点,昳丽的丹凤眼仍是不住的打量着她:“一个连户籍都没有的人,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白国的人,怎么会有先生?你身边的人那个不是粗通文墨的?”
“我……”崔凌哑口无言。
夏无咎背着手折了一枝梅,一边看,一边嗅,紫色的衣衫趁着淡黄色的梅花悦目赏心:“幸好我去查了你的底,否则,小眉儿真的要栽在你手上————或是说,你们手上。”
她呆愣愣的“啊”了一声:“你是说她的那个孩子么?不是我干的啊!”
夏无咎紧紧咬住嘴唇,好不容易憋住笑,摊了摊手说道:“总而言之,我眼前的崔凌白家庄的崔凌。”
崔凌挑了挑眉————这话说得,什么叫我不是我?打回去重学逻辑学!
“所以,本少决定,清理账本的工作,交给你了!”夏无咎摊开檀香扇,得意洋洋的看了看她,反手一指那片梅林,嘻嘻一笑:“表妹婿,梅花开得挺不错的。”
崔凌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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