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夜晚的风微微有些凉,但是单恩感觉更凉的是自己的心。
眼角有冰冰的东西滑落,却仍是固执的告诉自己那不过是风拂过脸颊留下的触感。
身体越来越冷,单薄的衣衫已经抵挡不住夜晚的寒气,可是双腿却执拗的不肯停下,一路向前,没有方向的向前。
直到手臂被狠狠的拽住,直到额头撞上身后人的下巴,直到将整张脸埋进来人的怀里,单恩紧绷的神经才啪的一声断裂,整个人嚎啕大哭起来。
没有怒骂,没有埋怨,只是大声的哭出来,似是宣泄,又似是在隐忍。
丁凯看着怀里的人,单手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言语,没有安慰,只是给他一个肩膀,一个让别人看不清她的怀抱。
他想有些事他现在彻底明白了。
“胖胖,有那么难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胸前传来,带着迷惘,带着胆怯。
丁凯没有回答单恩,因为他晓得她也不想从他这得到答案,至于她说的难,究竟是什么难,他说不清,理不明。
夜晚的天空永远那么宁静深邃,万千物象好似对它来说都是过眼云烟。晚风轻轻的吹着,城市里一扫白日的闷热,清爽怡人,只是这般风景却无人欣赏,因为只有白日的生活才是真实的,夜晚适合安静,适合疗伤,适合回忆往事,适合很多很多被压抑下来的情绪释放出来…….
“哥,你行不行?”扶着已经快要瘫下来的鲁多多,封宇已经发软的腿越发的颤起来。本来他是喝醉的那个,怎么弄到最后他却成了要照顾别人的那个了,唉,他封宇还真是想喝的不省人事一回上天都不答应。
“念依,不要离开好不好,不要……”
叹了口气,封宇搂紧鲁多多的腰,向着路两侧看了看:“哥,回家就好了。”
两个人左摆右摆的从餐厅出来,在路边迎了一会风才打了一辆出租,把鲁多多扔上车,封宇坐上车说了地方就立即睡了过去。
司机瞅了一眼两个人,满眼的不怨。狠狠踩了一下油门,心道赶紧把他们送到地,千万别吐在他车上。
鲁多多头歪向一侧,眉头深深的蹙起,嘴里喃喃的说着那个印在心里的名字。“…….念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