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9-10
慕容清峄见他的样子,他是最得用的侍从,跟在身边久了,到底是半友的身份。终究是绷不住脸,笑着说:“没出息,上次叫你去约叶芳菲,也没见到你这样子唯唯喏喏。”雷少功听他这样说,知道事情已经算撂下了,于是也笑容可掬的答:“叶小姐虽然是大明星,可是听说三公子请她吃饭,答应得不知有多痛快。可是这任小姐……”
一面说,一面留神慕容清峄的脸色,果然他心里像是有事,只是怔仲不宁的样子。过了片刻,倒叹了口气。雷少功听他声气不悦,不敢作声。见他挥了挥手,示意可以离去。于是退出来回侍从室的值班室里去。
晚上公事清闲,值班室里的两个同事正泡了一壶铁观音,坐在那里聊天。见他进来,问他:“三公子要出去?”雷少功答:“原本是要出去的,又改了主意。”一位侍从就笑起来:“咱们三公子,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侍从室的规定很严格,虽然都是同事,但也只说了这一句,就连忙一笑带过,讲旁的事情去了。雷少功坐下来喝茶,心里也在思忖,那位任小姐,果然是有一点脾气――只愿三公子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明日遇见了旁人,自然就撂开了才好。
第二日是雷少功轮休,正好他的一位同学回国来,一帮朋友在凤凰阁接风洗尘,年轻人经年不见,自然很是热闹,他回家去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刚刚一到家,就接到侍从室的电话,他连忙赶回端山去。远远看见当班的侍从站在雨廊下,而屋里已静悄悄的,于是悄无声息的走进去,只见地上摔得粉碎一只花瓶,瓶里原本插着一捧红衣金钩,狼籍的落在地上,横一枝竖一枝,衬着那藏青色的地毯,倒似锦上添花。他小心的绕开七零八落的折枝菊花,走到房间里去,只见慕容清峄半躺在紫檀榻上,手里拿着一本英文杂志,可是眼睛却望在屏风上,他叫了一声“三公子。”他“唔”了一声,问:“今天你不是休假吗?”
雷少功看这光景,倒猜到了几分。知道他脾气已经发完了,于是笑着道:“左右在家里也是闷着,就过来了。”又说:“何苦拿东西出气,我老早看上那只雍正黄釉缠枝莲花瓶,一直没敢向你开口,不曾想你今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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