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9-10
我养了将近一个月的伤。在这一个月里,和父亲见面的机会少得可怜。我歉疚得很,他也似乎不太想和我多说话。回家来老是蜻蜓点水,一会儿就又走了。
我心里虽然难过,可是父亲也没有再来问我那天晚上去了什么地方。但是穆释扬可倒了霉了,我听说雷伯伯把他调到埔门基地去了,还把他连贬六级,发配他去做了一个小小的参谋长。
我垂头丧气,好多天打不起精神来。小姑姑来看我,我托她向父亲为穆释扬求情。小姑姑不肯答应,说:“你父亲还在气头上呢,你还敢老虎头上拔毛?”
我的心里真的过意不去,他完全是被我连累的。我闷闷的说:“埔门那么远,又那么艰苦,他又被贬了级,一定不快活极了。都是我不好。”
小姑姑诧异的看着我。我说:“反正他是被我害死了。”皱着眉:“一条被父亲的怒火烤焦了的池鱼。”
小姑姑笑了,她说:“可不要在你父亲面前这么说――保证他更有气,怕不把那条池鱼拿出来再烤一遍。你要是再为释扬说情去,我打赌他要被贬到爪哇国。”
我泄气:“父亲这回是棒打无辜。”
小姑姑只是笑:“世上任何一个父亲,看到把自己的小女儿拐去一夜未归的臭小子,不想杀之而后快那才叫稀罕。先生还算是给穆家面子,雷部长又会做人――不等先生说什么就把他贬到埔门去了。”
我想起当晚的情形来,当时父亲瞪着穆释扬的时候,眼里真的有过杀机。我不由后怕的打了个寒噤。
小姑姑说:“我一听见说,心里就吓了一大跳。你不知道,当年先生就是……”她突然的住口,我怔怔的看着她。她说走了嘴了!我知道她说走嘴了!父亲当年怎么了?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情?和我母亲有关吗?
我叫了一声“小姑姑”,她脸色难看极了,她说:“囡囡,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抓住她的手,我哀求她:“小姑姑,你最疼我。我从小也最喜欢你。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我有权利知道的,是有关我母亲的,对不对?”
小姑姑摇着头,我苦苦的求她:“我有这么大了,你们不应该再瞒着我。你不告诉我,我会胡思乱想的。”
小姑姑摇着头:“我不能说的。”
我瞧着她,我静静的瞧着她,一直瞧得她害怕起来。她吃力的叫我:“囡囡!”
我幽幽的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父亲的女儿。我是这个家族的耻辱,也是父亲的耻辱――他恨我,讨厌我,他恨不得杀了我。”
小姑姑惊叫:“你怎么这样想?傻孩子!你怎么能这样乱猜。你父亲其实最疼的就是你,他最在意的就是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我只知道他讨厌我。”
小姑姑把我搂进怀里:“哦!囡囡,他不是讨厌你。他是不愿看到你,你不知道,你和你的母亲有多像……一开始他总是对我说,他说:‘那孩子,那孩子的眼睛真要命,我不想看到。’他想起你的母亲来就会难受,你不知道他有多伤心。”
我半信半疑,我说:“因为我不是他的女儿,所以他不想面对我这个耻辱。”
小姑姑说:“胡说!”她用力的搂紧了我:“你是我们慕容家的明珠,是你父亲的宝贝。”
我闷闷的说:“可是……他说要打死我――他也差一点儿打死了我。”
小姑姑凝视着我,我的额头上还有未长好的鞭痕,她痉孪的在我的伤痕上吻了一下,她说:“乖孩子,他是气坏了,对不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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