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上了车,他还在大惑不解:“真奇怪!我是怎么了?活见鬼!这儿又不是办公厅,他又不是先生……”他突然一下子跳起来:“天!”
他瞠然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他的脸色铁青!他终于想出卓正为什么面熟了!我想他想到了!
果然,他喃喃自语:“怪不得……怪不得我一见他就心跳加速,他一皱眉我就心虚,他一发问我就……”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我:“我竟然……条件反射!”
说实话,刚刚看到卓正讲电话的样子,我也条件反射,心里怦怦跳。他一板起脸来,酷似了父亲。
他问我:“这就是你说的长得很……好看?”
我点了点头。他长吁了口气,他说:“上了你的恶当!”马上,他就想到了:“你来找他做什么?”他实在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猜中了,他的脸色大变:“他……他……”
和他交往了十四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张口结舌。他在世交中是出了名的有风度、有见识,号称什么“乌池四公子”之首。他们家也是出了名的有气质,自恃为世家,讲究“泰山崩于前不色变。”可这会儿他竟然呆成了这样。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判儿,你这次真的会害死我的。”
牵涉到我家的私事中是极度不智的,尤其是这样一件私事。他显然是想起了我那喜怒无常的父亲,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分辩说:“我要一个人来找他,你偏要跟着我。”
他不说话。我想他是在生气,我有些害怕,我说:“对不起。”
他甩了一下头,他已经和平时一样不慌不忙了,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说:“算了,反正已经来了。”他说:“我们要商量一下,瞒天过海。”
他有办法,他一向都这么有办法。我顺从的听他编出谎话来记熟,好回去应付父亲的质问。
我们连夜的开车赶回乌池去,我们在天亮时分才赶到,一上了专用公路,我就害怕起来。他安慰我:“我们商量好了的,对不对?只要我们异口同声,他们不会知道我们去做过什么。”
我点了点头,极力的调均呼吸。车子已转过了拐弯,我们已经可以看到第一重院墙上的照明灯光。大门岗哨也发现我们了,他们挥动了小旗。他将车子减速,岗哨往车内看了一眼,确定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立刻就放行了。
驶过岗哨,立刻就可以看到灯火通明的大宅了。现在家里还这样开着所有的灯,无疑是出了大事了,我知道,这件大事就是我一夜未归。
我快要哭了。穆释扬拍了拍我的背,低声说:“别怕,我们背水一战。”
我努力的挺直了身子,深深吸了口气。
车子终于驶到了宅前停下,梁主任从厅里跑出来打开车门,一看见我就吁了口气:“大小姐。”
我点了点头,下车和穆释扬一起走进客厅。我吃力的咽了一口口水。父亲负手站在客厅里,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雷伯伯站在他身后,还有史主任、游秘书、穆爷爷、何伯伯……
他们都紧紧盯着我们两个人,尤其是父亲,他的目光简直像刀子一样,仿佛要在我身上剐几个透明的窟窿。我听到穆释扬低低的叫了一声:“先生。”父亲狠狠的瞪着他,我从来没见过父亲那样凶过,他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都暴起了,灯光下看去真是可怕。他咬牙切齿,他说:“好!你们两个好!”他盯着穆释扬,就好象要用目光杀死他:“你能干啊!”
我打了个寒噤。父亲的声音终于像炸雷一样响起来:“判儿!跟我上来!”
我惊惶的想找个援军。可是雷伯伯不敢帮我,因为穆释扬是他的外甥。何伯伯刚刚叫了一声:“先生……”父亲就狠狠的瞪住了他,他也不敢说什么了。
父亲转身上楼,我只好磨磨蹭蹭的跟上去,我偷偷的看穆释扬,他向我使眼色,鼓励我。
父亲进了书房,我只好跟进去。他阴沉沉的说:“把门关上。”
我依言关好了,他又说:“锁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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