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9-10
我忐忑不安的推门进去,父亲一见到我,就将手里的笔一顿,说出的话也就有了十分的怒气:“不懂事的东西!三天不骂你就耳根发热是不是?”我不吭气,这种默然的反抗更令他生气:“你说呀?是不是哑了?你跑出去做什么?侍从室满世界找你,你雷伯伯急得跳脚,就怕你出事,依我说,你就死在外头好了,少一个祸害!”我的自尊心大大的被刺伤了,我别过头去,父亲还是不肯放过我:“你出去做什么?安全制度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才做我的女儿?”
我终于忍不住顶了嘴:“我是你的女儿吗?我还以为我是个犯人呢!”
父亲大怒,他是最受不了他的权力受到挑衅,他额头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爆了起来:“我生你养你还算养出了个麻烦?!滚出去!省得我看着你就生气!去你的书房抄一百遍家训!用台阁体,抄不完不许吃饭!一个字不端正再重抄一百遍!”
“好了,父女俩说话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呢?程医生说你血压高,叫你少生气呢。”软软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蓦得回过头去,是她!
我扭回头,父亲的脸色更不好了:“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不懂规矩!”
她有些悻悻的,又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判儿,街上好玩吗?我听说你还进了警察局?”
这一下子真是落井下石,火上浇油。父亲的目光刀一样的剐过来,看得我心里直发寒,父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脸冷冷的对她说:“你出去,我的女儿不用你过问。”虽然没有像对我一样叫她“滚出去”,可是意思也是八九不离十了,这下子她面子上下不来了,尤其是我也在场,她更是恼羞成怒,嗓门尖得刺耳:“慕容清峄,我不吃你这一套!你也别摆出这架子来唬我!好心好意来关心一下你的宝贝女儿,你狗咬吕洞宾……”
这下子父亲火了,可是他反倒笑了,那笑容令我毛骨悚然,我知道,这是他生气到了极点的征兆,只要他一发作,那准是一场雷霆万钧爆怒,果不然,“你闭嘴!”,他一生气,连苏白都说出来了:“十三点!拎弗清的事体弗要把人当阿木林!”
“我怎么拎不清了?”她嘴里硬得很,却不敢正视父亲了:“你说!”
父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她的胆子大了,瞥了我一眼,冷嘲热讽的说:“那是,我处处比不上人家,没有人家漂亮,没有人家会使手段,没有人家会勾引人,可是我到底没替你养出个野种来……”
她的话没有说完,父亲已经一巴掌打了上去,直打得她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她被打怔住了,半天才哭了出来,父亲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以后如果再让我看见,我就剥了你的皮,再剥了你那个网球教练的皮,把你们一对奸夫淫妇的狼皮做灯笼点!”
她吓得浑身发抖,竟然没有说一句话分辩。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么凶狠过,我想他真的会说到做到的,我在心里打了一个寒噤,刚刚她说……我的母亲……不!不是那个样子!一定还有隐情!我的母亲应该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不会有一丝瑕疵来破坏……
她出去了,关门的声音足足吓了我一大跳,我抬起头,父亲正盯着我,他竟然没有再发脾气,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每次她越和我为难,父亲反而会袒护我,因为他总是要和她唱反调,今天我是因祸得福了,可是她说我的母亲……
父亲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说:“去抄家训!要让我知道你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就拿鞭子抽你!”
我如获大赦,退了出去,乖乖的去书房抄家训。台阁体的小楷,又难写又不容易写得端正,刚抄完了一遍,我的额头上就有了细密的汗珠,一抬头看见阿珠,她担心的来告诫说:“先生走了,可是太太还在房里大发脾气呢。”
我轻篾的撇撇嘴:“别理她,就当她是疯子。”
阿珠是听惯了我说这种话的,她也见怪不怪了。悄悄的问我:“小姐你饿不饿?”
当然饿,午饭没有吃,现在又要抄家训,说不定晚饭也没得吃,我没好气:“废话!你说我饿不饿?”
她笑眯眯的,拿出一个纸包,里头竟是一个汉堡包,翠生生的生菜叶子露出边缘,香喷喷的诱惑着我。我一下子眉开眼笑:“好阿珠,还是你最好。”
“可别让先生和夫人知道了。”她一边看着我吃,一边叮嘱我。
我的眉头皱起来,愤然咽下口中的食物,说:“什么夫人,她也配来对我指手划脚?!”
阿珠可不敢接口,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不过是她运气好,父亲正好娶了她,要不是我母亲不在了……她连给我母亲提鞋都不配!”
“小贱人!”门口突然有人尖声叫道:“你骂谁?”
我回过头,是她?我若无其事:“小贱人骂你。”
她半晌才听明白,这下子可惹到她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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