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更不知道她的样子,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雷伯伯,拜托你一定要想办法把她找出来。”
雷伯伯却不作声了,他沉寂了良久,忽然问我:“你为什么要找她,你父亲知道吗?”
我敏锐的觉察出他话中的警惕,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阻碍,父亲设置的阻碍?我问:“这跟父亲有什么关系?”
雷伯伯又沉默了好久,才说:“判儿,牧兰死了,早就死了,那部车上……她也在。”
我呆掉了,傻掉了,我怔怔的问:“她也在那车上……她和妈妈一起……”
雷伯伯答:“是的,她是你母亲的好友,那天她陪着你母亲。”
唯一的线索又断了,我不知道我是怎样挂断电话的,我只怔怔的坐在那里发呆,她死了?和母亲一起遇难?她是母亲的好朋友,那天她凑巧陪着母亲……
我在那里一定呆了很久,因为连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的,天什么时候黑的我都不知道,还是阿珠来叫我吃饭,我才如梦初醒,忙忙的下楼到餐厅去。
父亲坐在那里等我,他今天去埔门阅过兵,所以一身的戎装,父亲穿军装时极英武,比他穿西服要雄姿焕发,既使他现在老了,头发也花白了,可是仍有一种军人的气质,一种钢铁般坚强不可动摇的气质。
父亲的目光老是那样冷冷的,往我脸上一扫,就开门见山的说:“刚刚你雷伯伯打电话来,说你向他打听牧兰。”
被出卖的如此之快是意料之中的事,我想找个借口,可是没有找到,于是我坦然望着他:“我听人说她是母亲的好朋友,就想打听一下,谁知雷伯伯说她死了。”
父亲用他犀利眼神盯着我,足足有十秒钟,我大气也不敢喘。
终于,他说:“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老拿些无聊的事去烦你的伯伯们,他们都是办大事的人,听到没有?”
我“嗯”了一声,他将目光移回食物上。
我庆幸的低下头吃饭。
第二天,我破例起了个大早,屋子里静悄悄的,我一个人到处乱逛,走到厨房去,他们不防我这么早起来,倒吓了一跳,张妈忙问:“大小姐要吃什么?今天起的好早。”
我问:“父亲呢?”
“先生老早就出门去了,”张妈殷情的问:“小姐还是吃粥吧,今天的粥先生都吃了两碗。”
父亲一向挑剔饮食,厨房向来将他吃多少东西当成大厨手艺的指标,我不置可否,四处望望,找到块三明治,拿起来咬了一口,还不坏。张妈忙去给我倒了杯热牛奶。我边吃边喝,漫不经心的问她:“张妈,你在我们家也有十几年了吧。”
张妈说:“可不是,大小姐你还睡在摇篮里的时候我就在这厨房里了。”
我向她笑了一笑,放下空奶杯,问:“早先这厨房就是你一直在这儿吧?”
张妈说:“那倒不是,我是大小姐一岁的时候来的,早先这厨房里有个吴妈,她倒是一直在这儿的。不晓得大小姐你还记不记得她。”
我说:“有一点儿印象。”又问:“这吴妈后来上哪儿去了?”
张妈说:“唉,十几年前她就退休了,那时她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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