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失去,漫漫又是一年了,只怕——此生已是永远。
房子那样敞阔,静深如幽谷。悉碎的衣声仿佛是唯一的回音,窗外的寒雨清冷,点滴敲着窗棂。客厅里电话突兀的响起,划破如水的寂静,无端端令她一惊。旋即轻轻的叹喟了一声,大约又是侍从室打来,通知她必须出席的场合。新姐接了电话,来对她说:“是方小姐的电话呢。”
唯一记得她的,大约只剩牧兰了。只听她说得一句:“素素,生辰快乐。”她这才想起来,轻轻啊呀一声。牧兰说:“我只怕你不在家呢,我请了舞团里几位旧朋友一块儿吃饭,你若是有空能不能来,就算我们替你做生日吧。”
一屋子的旧朋友,见她进来纷纷站起来,微笑不语。只有牧兰迎上来:“我以为你今天是不能来呢。”她微笑说道:“接了你的电话,我才是真的高兴。”晓帆笑着说:“哎呀,前一阵子看到报纸上你的照片,简直认不出来了。你是越来越美——只是瘦了。”这样一说,旁的人也七嘴八舌的问起话来,大家这才顿时热络起来。
菊花火锅滋滋的轻响,幽蓝火苗轻舔着金色的铜锅底,隔着氤氲淡薄的白色热雾,叫素素想起当年舞团里打牙祭吃小馆子。也是吃火锅,自然没有这么考究,但热气腾腾里笑语喧哗,一如昨日。
晓帆依旧闹喳喳的性子:“素素,你最没有良心,老朋友最少联络,我们只有偶然从报纸上瞻仰你的芳容。”牧兰哧的笑出声来:“素素,别理她,她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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