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夫人温言道:“好孩子,这不是说气话的时候,她也不是故意摔到,她比谁都难过。”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嘴角微微抽搐,那声音却如斩钉截铁一样:“反正我不要她了。”
慕容夫人静静的瞧着他,不禁又长长叹了口气:“你口口声声说不要她了,可是心里呢?”
他看着窗子投射进来的朝阳,阳光是浅色的金光,仿佛给投射到的地方镀上一层金,那金里却浮起灰来,万千点浮尘,仿佛是万千簇锋芒锐利的针尖,密密实实的往心上扎去,避无可避,不容喘息,垂死挣扎也不过如此——他紧紧攥着拳,她的声音仿佛又回荡在耳畔。她说:“别让他进来。”
她不爱他,连他以为她是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刻,她也宁可独自面对,也不愿意与他一起。她不爱他,她不要他……他狠狠的逼出自己一句话来:“我心里没她——我不要她了。”
慕容夫人半晌没有作声,最后才说:“依我看,等素素好起来再说。这样的糊涂话,可不能再说了,免得伤了她的心。”
他转过头去看窗外,银杏,无数碧绿的小扇子,在晨风里摇动,似千只万只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树荫如水,蝉声四起,直叫得人心底如烈火焚焚。
风吹过,林间漱漱的微声,带着秋的凉意。由露台上望去,银杏纷纷扬扬的落着叶子,像下着一场雨。一地金黄铺陈,飘飞四散,落叶满阶红不扫。一片叶子缓缓飘落在了露台栏杆上,脉络清晰依旧,却已经是零落成泥碾作尘了。维仪走过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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