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瑾轩不由得想起了刘晨、阮肇,想起了烂柯山的故事,心中咯噔一下,自己二人方才那一场酣眠不过几个时辰,人世不会真的就已沧海桑田了吧?可若非如此,山壁上一臂粗的缝隙又怎会一日之间变得可以让人通过?
瑕一脸茫然,扯了扯他的袖口,问道:“什么意思?”
夏侯瑾轩答道:“《水经注》里有一个故事,一名樵夫进山砍柴,看到两位仙人对弈,一时入迷,待回过神来,一局犹未完,身边的斧柄却已腐烂,方惊悉世上已过百年。前辈的意思是,咱们也……”
瑕大惊失色:“不会吧?那咱们赶紧走!再留下去,指不定要过多少年!”
此时,他们身后又响起一道清凛男声:“何必呢?百年之后,世上又是清平盛世,二位既不用辗转奔波,亦不需见烽烟四起,又有何不好?”不知何时,青石也进了屋,一双盲眼静静地凝视着两人。
瑕一愣,一时讷讷不成言,心里清楚不可能留下,可留下有什么不好,又说不出来。
夏侯瑾轩看看青石,又看看玉书,这两人不论是淡如烟云,还是笑容可掬,都一样地深不可测,一样地不知是敌是友。他无奈轻叹,坦然一笑:“不瞒二位前辈,长留于此,是瑾轩寤寐求之却不得的,身旁有万卷诗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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