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但如今你我道已相违,如何还能开怀畅饮?”
闻言,唐海一僵,深深叹息,却不发一语。
姜承劝道:“唐兄,你我曾一同杀敌、一同援助南逃的百姓,为何会演变成如今局面?若你受到何种胁迫,我可担保必助你脱离他们的控制。”
唐海轻轻一哂,拱手说道:“姜兄果然高义!不过你误会了,我没有受到任何胁迫。”
“那你为何……唐兄,只要你迷途知返,我和师父定会为你说项……”
姜承说的认真,唐海却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即又道:“别误会,姜兄的话我自然信得过,只不过……我既已和厉兄弟有了约定,怎可失信于人?想让我助你们对付他,我万万做不到。”
姜承沉默片刻,轻轻点了下头:“我明白了,君子重然诺,我不会为难唐兄的。只要你不再助纣为虐即可,我和师父定可保你平安。”
唐海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忽然叹了口气:“姜兄,你真是不适合这个江湖,不如及早抽身……”话音骤然一断,又摇了摇头,苦笑道,“算了,反正谁都逃不掉。”唐海别有深意地看着姜承:“姜兄,你还是快些走吧,以后也不要来了,和我接触多了,对你没好处。”
姜承却有些不明所以,只郑重其事地说道:“唐兄,要我弃你不顾,绝无可能。”
唐海的酒碗顿在半空,怔然半晌,长叹一声,忽然手指一运力,厚厚的瓷碗应声而碎,随即手腕一翻,两片碎片倏地飞出,一先一后穿过夏侯瑾轩二人偷看的孔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