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皇甫一鸣灵机一动,对夏侯彰言道:“若论资格,夏侯家可也当仁不让。夏侯兄莫要推辞,便也让瑾轩贤侄小试下身手吧。”
夏侯彰心中暗暗咬牙,皇甫一鸣的小算盘,他哪能不明白?无非想把池水搅浑罢了,却非得拖瑾轩下水。他面上不动声色,轻轻一叹:“多谢皇甫兄好意了。只是前日净天教阴谋险些得逞,皆因我一时失察,若非诸位齐心协力,说不准要酿成大祸。夏侯彰惭愧之至,愿承其责,故而退出。”
闻言,夏侯瑾轩大大震动,前日一应饮食乃是由他负责,若要说错,也是他的错。况且,爹爹知道自己不喜比武争胜,也没那个实力,上了擂台多半要输,弄不好还要受些皮肉痛,这样做也是为了替他保存颜面。其中维护之意,他怎能不明白?
环顾四周,又俱是那些看好戏的目光。夏侯瑾轩并不痴傻,他知道武林中人极重一个勇字,能不能赢是一回事,敢不敢战则是另一回事。自己定然又让爹爹丢脸了吧?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爹爹如泰山一般挺直的脊背,咬了咬唇,忽然下定决心,说道:“承蒙世伯抬爱,瑾轩愿意一战。”
所有人――了解他的、不了解他的――都讶异地看过来。夏侯彰蹙起了眉:“瑾轩,你……”
夏侯瑾轩压下如鼓的心跳,对父亲笑了笑,一拱手,在众人的注目中,昂首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