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卓不禁摇头叹气,眉头皱的紧紧的,“你就是这样万事不萦怀,才处处被人说闲话……”
走在前面的暮菖兰回过头来看了皇甫卓一眼,莞尔一笑,扯了扯瑕的衣袖,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眉间,瑕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你们笑什么?”夏侯瑾轩好奇问道。
暮菖兰来不及阻止,瑕已经脱口而出:“人都说子承父相,如今我才是真信了。我跟你打赌,要不了十年……不,五年,这位皇甫大少爷眉头的三条纹,就得跟他爹一样深,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此言一出,夏侯瑾轩也没憋住笑。皇甫卓自然大为尴尬,习惯性地又要皱眉,立刻生生止住,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哎,皇甫兄……”夏侯瑾轩刚要追上,却又顿住了步子,摇头叹了口气,无奈道:“瑕姑娘,我知你与皇甫兄有些嫌隙,但……”
“好啦好啦,我以后少挤兑他就是了。”瑕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促狭道,“再说,你自己不也笑了。”
被这么一噎,夏侯瑾轩饶是再伶牙俐齿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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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彦韬推开漆成红色的雕花木门,四顾看去,对面墙上挂着一幅暮春行乐图,红木书桌两侧各两组暗红柜橱,内里尽是书卷摆件,再往右还立着一只青花缠枝牡丹瓶,窗边几上一坛鎏金麒麟香炉,兽嘴中吞吐着淡淡的香气,整个房间古典雅致,贵气却不俗气,不禁暗暗赞叹南朝的富丽繁华。
身后的郭成也眼花缭乱地一时看看这里,一时摸摸那里,这些个物件他叫不上名字,只觉得十分精巧别致,令人爱不释手。
上官彦韬看着好笑,径自往桌前一坐,见桌上一把描着君子四友的紫砂壶,配着四个茶杯,伸手探了探壶温,竟是温的,不得不佩服三大世家的人想的周到,特别是在今晚这般兵荒马乱之后,犹为难得。等郭成一一看完,他才开口问道:“怎样?那位蜀山道长作何反应?”
郭成回过神来,不再费力发声,用气音说了送药的经过。
上官彦韬一边听,一边执壶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对面,“坐吧。”
郭成立刻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抱拳躬身:“谢过……”话刚出口,就见上官彦韬似笑非笑地睨了过来,郭成一愣,忙把后话咽了回去。
“郭师兄,”上官彦韬别有深意地强调了这三个字,笑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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