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脸上那层腊黄的面皮太令人厌恶了,再细看她身上的皮肤,每一块都像是璞玉,白嫩嫩的。不知怎么脸上就那么地恶心,等她换了一身女儿装,美丑之间的分明更加厉害了。特别让他注意的是,燕纯夕在马背上微微地睁了一下眼,又懵懂地闭上。她眼里那丝清冷的目光,澄澈而透明,仿佛是一股灵气脱离了尘嚣,轻看世间的一切浮华,实在不像一个小花奴应有的气质。
那个冰窖里的花确实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他决定等燕纯夕清醒了,放她回去再静观其变。亲王府是一个随时都可以去暗中查访的地方,那里的一切秘密对他来说,都不是秘密。
燕纯夕强撑着身体上的虚弱,整了整衣衫的褶皱,跟着炎莫行径直地往庄外走去。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她的身体有些不受脑袋的管束,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庄子里的仆人们都中规中矩的,对庄主恭敬得很。从客房出来,一路上见到的亭台楼榭,别具一格。赤炎山庄很大,燕纯夕鲜见一方天地到处是蝶飞鸟鸣,路上还有两只仙鹤戏水于一湾清池旁边,云淡风轻的庭园风光,如画卷般重重叠叠。炎莫行走在前面,白衣飘飘,仿佛不带一丝的尘埃。
“庄主,怡芳院的大赛已经结束了。洛公子说他在怡芳院等候庄主的到来,主子,这就去吗?”候在大门口的大管家上前说道。
“嗯,我是有事要去找他。只是要先去天福钱庄一趟,你派人再去告信,说我今日晚一些时辰到。”炎莫行说着,一步跨进马车里,又回头对燕纯夕招了招手,说道,“还不上来!”燕纯夕愣了一下,受宠若惊地跟着上了车。这可是第一次跟一个大人物同车随行,而且还是一个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眼睛的美男。宽大的马车里,放置着一条软榻,精致的棋盘置于茶几上,两边的书架上,墨香扑人,各种赏玩之物一应俱全。脚下铺着一层雪狐的白色皮毛,车身是紫檀木所造,散发着一股紫檀木独有的清香。这里的设施,奢侈得令人心跳不匀。她不由地深吸了口气,小心地坐于炎莫行的右上角,左手撩了下裙边,目不斜视地避过那个半倚在软榻中懒散无比的人。马车向前行驶,车驾上的人动作敏捷,是个年轻力壮的青年人。
突然间,她的手臂被拉了过去,左臂宽大的袖子被那只手半扯开来,一阵凉飕飕的风,从车外忽地吹到上面,燕纯夕大吃一惊,气恼地瞪眼旁边的人,不知他想要干什么。“嘘,”炎莫行及时地阻止了她的惊叫,问道,“你这里是什么东西?”
燕纯夕低头一看,那团金色的印迹夺目刺眼,她嗫噜了一下,不自在的说道:“那是胎记。大人!”羞怯地又道,“快放手!”其实,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穿越来时就有了,当时只是一团白色的花印,可现在变成了一朵金花。为了安全,她醒来后不敢轻易告诉别人发生的变故。
“好一朵金色的花!”炎莫行瞄了她一眼,微眯着那团金色,毫不客气地把她的手臂再次拉向窗边,仿佛自从她的命被他捡回来后,就有了由他处置的权利。在阳光的轻晃下,那朵金花在手臂上闪闪发亮,像生长在皮肤里的活物一般。饶是炎莫行见多识广,游历于四大国的河川之间,也未见过这种现象。富贵大气又灵异的金花,竟然出现在一个女扮男装的小花奴身上。
“这朵花,可有什么用?”话刚出口,炎莫行纳闷了。胎记就是胎记,怎么问人有什么用。燕纯夕也不可能给他一个答案。
燕纯夕也被吓坏了,忙紧拉上袖口,愣怔地说道:“庄主大人!别是把小夕看成怪物了?!”
“唔,小夕,这名字不错。”炎莫行又说。他的眼中有了一丝淡笑,因话题突然转了方向,一时让燕纯夕有些哭笑不得。看来不能依常理看待这个庄主。不知说什么好,她便沉默不语。
“炎莫行。我是赤炎山庄的庄主。”炎莫行思忖了片刻说道,又从腰上取下那块白色的玉佩,递到燕纯夕的手里,“以后有什么事,可凭这个去天福钱庄找我。”天福钱庄是赤炎山庄的一大产业,位于汩尔城东的一家大字号钱庄,同时也是他联络四方的一处暗桩。燕纯夕接过那块玉佩,手心一凉,但心口发热,真看不出这个妖孽美男还挺关心人的,或许,是他见惯了溜须拍马的媚俗之人,或对他总怀有企图的恶心小人,眼下在一个小不起眼的花奴身上,因尚能看到几分纯情,又好奇地见识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金色花团,便给了她一块随身携带的玉佩。炎莫行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路上有些颠簸,经过几条云遮雾霭的绵长山路,往官道上行驶。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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