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一位资质平凡的魔法师身上,恐怕就算格拉玛尼再如何出手治疗,都无回天之力了。
那一击,法力雄厚,令人后怕。
慕恩,你怎么会下手这般狠?你不该这样……
雷切尔心里困惑,按理说知书达理的慕恩,不该对格拉玛尼有这样恨之入骨的情绪,可是现在却又不清楚问題出在哪里,而慕恩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现在,就仿佛是困兽之争,困住的却是自己。
但愿这一击过后,她已经将心里的怒火发泄完毕,不要再做傻事。雷切尔在心里无奈叹息。
玄鸟见大家沒有异议,便起身打算告辞。
“你们早些休息,明天下午我们在永夜音乐厅汇合。座位都是预留好的,都是贵宾席的雅座。做事不要太夸张,免得引起太多人注意。”玄鸟说罢,转身离开。
此时,夜色已浓,洛池也沒有多留,也一同离开了。而雷切尔犹豫地看了看慕恩,终究沒有说什么,转身离去。
他走得气宇轩昂,就像來时一样,冷艳嚣张的气场从未被人打压过。
维克希尔见慕恩的神情在看到雷切尔离开后,一瞬间松动,好像那根紧绷的弦突然断开一样。她的脸色变得憔悴悲伤,刚刚的冷漠与坚强全部卸下。
维克希尔不由再次攥紧了拳头,他恨自己为什么沒有早一点得知真相。至少在慕恩沒有对雷切尔动情前知道真相,也好过现在这样,看着她日渐憔悴好得多。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不知道会如何。”维克希尔轻声叮咛,心下一片伤怀。
“好。”慕恩点头答允,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后,随后转身上楼。
维克希尔一直目送着慕恩回到房间,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却发现朵俐竟然一直都沒有离开,就那么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平淡的表情就像在看着众生芸芸。
“你……”维克希尔欲言又止,他忽然想起了那天那时朵俐的告白,脸色不由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