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慧智神色局促:“这事对你很重要吗?要不,我去找师傅他老人家再仔细问问?”
“你师傅,”杜蘅忽地想起一事,捉着他的衣袖,急急道:“是不是又高又胖,皮肤很白,笑起来颊边两个酒窝,很象弥勒佛的样子?”
“呃~”慧智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很不好意思地道:“师傅又黑又瘦,不苟言笑……”
“那,你可听过玄谭法师的名号?”杜蘅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权财最新章节。
这一回,慧智连话都不敢答了,清清亮亮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歉意。
杜蘅嗒然若失,呆坐在石凳上半天都没有说话。
她满怀希望而来,一心以为通过慧智,就能找到玄谭,然后便能打听到外祖当年的事情,从一团迷雾中走出来。
谁知慧智居然失忆!
玄谭跟慧智竟然毫无关系!
不管是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她的重生,改变了今生的轨迹,都象是兜头一盆冷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阿蘅,你怎么啦?”慧智一脸担忧。
“没事,”杜蘅霍然而醒,慌忙站起来:“我得回去了。”
“阿蘅~”慧智见她笔直朝着断崖走去,满眼骇然,忙将她拉住:“这边。”
“哦!”杜蘅拍拍额头,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我真是糊涂了~”
慧智没有吭声,目送她象一缕游魂似地走出自己的视线,心中那丝隐藏的不安,开始扩大,发酵……
杜蘅从阵中出来,带了聂宇平回到静安寺,直到坐上回程的马车,一路沉默不语。
紫苏见她表情凝重,和白前两个肃了容,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谁也不敢打扰。
汲取上午的教训,这回聂宇平走在前头探路,远远见路中卷着一团棉絮,心中起疑,飞马过去一瞧,才发现竟是一个女子倒卧在路中。
他忙打手势,命马车暂停,跳下马背,将那人小心地翻转过来,见她满面青紫,忙伸了手指到鼻间一探,隐隐还有一口微弱的气息。
“什么事?”白前撩了帘子探问。
聂宇平就扬了声音道:“有人冻倒在路上,没什么大事。”
他为人谨慎,江湖上的鬼域伎俩也见得多了,恐是别人设下圈套,讹人钱财事小,若是盯上小姐,借机攀附的,麻烦就大了。
因此,并不忙着救人,只把人小心地移到路旁,让出供马车通行的道路来。
白前到底年轻,见他把人移到路边,无心施救的样子,便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已经冻死了吗?”
聂宇平怔了一下,已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只好含糊道:“只剩一口气,怕是救不活了。”
“咦~”这时,马车已驶到近前,白前已能看清那头风中飞舞的长发,不禁惋惜地道:“是个女子呢,你把她的脸抬起来,让我看看漂不漂亮?”
聂宇平眉一皱,有些哭笑不得。
一问一答之间,已引了杜蘅的注意。
她撩起了车帘,见聂宇平脚边躺着个女子,忙叫停了马车:“白前,下去看看。”
白前小孩心性,巴不得有这句,立刻跳下马车,蹲下去看了一眼,惊道:“好标致的女子!”
聂宇平阻之不及,神色尴尬地搓着手极品大小老婆。
白前用手探了下那女子鼻息,喜道:“小姐,还有气呢!”
“快,把人抬上来。”杜蘅看了聂宇平一眼,并未加以责备,只淡声吩咐。
“小姐,”聂宇平微微皱眉,低声劝道:“人心险恶,还是小心些为好。”
杜蘅神色淡然:“先抬上来再说。”
聂宇平无奈,只好把人抬上马车。
幸得马车很是宽敞,虽搁了张小方桌,仍够躺一个人。
紫苏将人抱在怀中,见她身子冷硬如铁,冰寒彻骨,整张脸已经冻得发青。
穿一件白地蓝色小碎花的袄子,罩件同色滚宽边的褙子,底下是条石青的马面裙,秀发上簪着一朵白色的小绢花。显然还在孝中。
尽管如此,仍难掩她冰姿玉骨,俊秀雅致之态。
杜蘅一见,便生了亲切之感。
此时她半截裙身已经湿透,紫苏轻轻将她的裙子提上来数寸,露出脚上的绣鞋。
鞋底已经磨破,补了数回,鞋面上的破洞,有些还顺势绣了花纹掩盖。针脚十分细密齐整,显见得是个心灵手巧之人。
因长途跋涉,绣鞋已经湿透,又被风冻成块,牢牢地粘在脚上,一时脱不下来。
杜蘅伸指搭上她的腕脉,未几神色一松:“不要紧,想是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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