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阻碍你的前程。可你不听,非要迎她进门!现在如何,果然如事了吧?”
“我……”
“刚进门就把蝗虫引来,闹得整个临安府都在笑咱们夏家娶了个母蝗虫!如今,你又因她的事,受了圣上猜忌!偏你不知好歹,跳出来给她出头!”许氏冷着脸数落。
夏风苦笑:“娘,雪儿年轻不知事,您怎么也跟着瞎起哄?这根本就不关她的事,怪她岂非无理取闹?”
“好啦,”许氏不爱听,淡淡道:“无理取闹也已经做了,雪儿堂堂侯府千金,莫非还能给个姨娘低头认错不成?要怪,就怪她自甘下贱,甘愿做妾!”
“如今侯府处在风口浪尖,京里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家。”夏风又气又恨:“这节骨眼上,低调还来不及!雪儿如此张扬,万一被有心人捅到圣上面前,参一个飞扬跋扈之罪,又该如何是好!”
“小心是对的,”许氏不以为然:“过于谨慎则不可取。堂堂侯府,难道还处置不了一个姨娘?”
夏雪一脸得意,冲夏风扮了个鬼脸。
许氏瞥她一眼,道:“你也别得意!这事你的确处理得有欠妥当!堂堂侯府千金,跟一个姨娘斗,传出去是笑话一桩!”
“可是……”夏雪颇有些不服气。
“你以后肯定会嫁进高门,姨娘是免不了的。这时你怎么办,难不成一个个去斗个你死我活?”许氏乘机教育:“你是主子,她是奴才,跟她斗那是抬举她!赢了也不光彩,输了丢人现眼!”
“那,总不能要我忍气吞声吧?”夏雪小声咕哝。
许氏恨铁不成钢:“养那么多奴才干什么吃的?”
忍气吞声!
亏她还是侯府千金,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要把人气死!
夏雪听了,眼睛一亮:“娘,我知道了。”
孟氏,纪氏在旁听了,各自暗暗凛然。
夏正庭长年镇守南疆,许氏在京城上事公婆,下育子女,牢牢握住中馈大权。许氏再强横,却也不能阻止侯爷纳妾。
可这么多年,硬是没见过哪个姨娘在侯府里翻起过浪。
刚嫁进来,她们不懂,这几年冷眼旁观,慢慢也就琢磨出点门道来。
这些年,侯爷的姨娘通房都是许氏亲自挑选,逢年过节就会派人去南疆给侯爷送节礼和四时衣物,回来的时候,带回的除了土仪,还有边关的消息。
若是有风声哪个姨娘得了宠了,立刻便会再选一批新姨娘过去。
这些姨娘还都不是软茬,或是美貌,或是温柔,不是会唱曲,就是能做得一手好菜,每人都有一技之长。
男人都喜新厌旧,有了新的,自然丢了旧的。
许氏不声不响就把苗头给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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