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杜蘅打破沉寂,递了条手帕给她:“别难过了。”
宋小之接过帕子,轻拭泪水,终于平复心情,躬身施了一礼:“奴婢失仪了。”
“初七,是你的孩子?”南宫宸并未绕弯,直奔主题。
南宫庭骇然变色,失声惊嚷:“你说什么?”
他一直以为是杜蘅,怎么突然变成初七榛?
不,这不可能!
初七傻头傻脑,怎么可能是他的女儿!
“是。”宋小之神情平淡,垂眼望着地面宜。
“如何确定?”
“她左耳后面,有颗红痣。”
南宫宸望向杜蘅,见她轻轻颌首,便知所言不虚,继续盘问:“既在耳后,你如何知道?”
“那日,我来给二小姐换床单,刚好她在梳头,所以……”宋小之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本以为今生无缘,不料天可怜见,竟能在入土之前与她相见。”
南宫宸和南宫述对视一眼,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就算初七真是你的女儿,也无法证明她就是皇兄的亲骨肉。”
皇室血脉不容混淆,只凭她一面之词,显然不足采信。
南宫庭更是一时无法消化初七居然是自己的女儿的事实。
宋小之盯着南宫庭,眼眶通红,眸中眷念悲痛愤怒幽怨哀伤各种情绪翻涌汇聚,刹那间风起云涌,惊滔骇浪。
她双唇颤抖得厉害,却死死地咬紧了牙关,不曾替自己辩驳一个字,只绝然地,悲怆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以头叩地。
地上虽铺了厚厚的地毡,可她这样重重地叩头,几个回合下来,额上已是青紫一片,再叩得十几个,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沉默,有时是最锋利的武器。
“咚!”“咚!”“咚”……
一下又一下,沉闷的撞击着各人的心房。
“别磕了!”南宫庭终于按捺不住,低叱一声:“我信你!”
“皇兄~”南宫宸惊讶了。
不是奇怪他轻易就相信了宋小之,而是讶异他竟然会把这份信任宣之于口。
他们生于皇室,长于皇室,悲天悯人,优柔寡断,妇人之仁……这些都是不该有的。
有些东西,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嘴上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宋小之显然也没有料到南宫庭竟如此轻易便信了,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南宫宸轻咳一声,提醒:“滋事体大,是不是该先滴血认亲?”
“不必了。”南宫庭摇头,半晌后,低低道:“这是我欠她的。”
宋小之眼眶一热,泪水再次滚落。
南宫宸哑然。
情之一字,果然害人不浅掳爱成婚。
南宫述想到冷心妍,顿时不胜唏嘘:“恭喜你父女团聚。”
南宫庭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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