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养胎,中馈暂时也不能管,”杜谦一边享受着她的温柔,一边盘算:“看来,暂时得让你跟锦屏两个接管了。”
锦绣一呆:“这怎么成?”
哪有通房掌中馈的理,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杜谦捏着她的下巴,轻笑:“你们二个早晚都要抬姨娘,又是娘亲手教出来的,明天跟娘说一声,没有不成的。”
锦绣又惊又喜。
杜谦说要扶她为正室那番话,莫不只是哄她高兴,而是出自真心?
一想到很快就要熬出头,心中的兴奋难以言表,服侍得越发小意殷勤。
杜谦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般快活过,直累得精疲力竭才沉沉睡去……虽然刻意瞒着没报,天一亮,陈姨娘夜里见了红的事,还是传到了老太太的耳里。
老太太挂心未出世的孙子,亲自到了桂花院,赏了一堆的补品补药,又把杜荇叫来,狠狠责备了一通。
许氏也得了消息,忙带着补品去看望,说了好多体己话,又传了些安胎的经验,这才离开。
紧接着,丁氏和孟氏也都去探了病,各自送了补品。
几位小姐得了信,也都先后过去探望。
一时间,平日冷冷清清的桂花院里反倒是人来客往,络绎不绝了。
中馈的事,杜谦亲自出面提议,加上除了这二人,眼下实在也找不出更象样的人接手,老太太虽有些不愿意,倒也没有反对。
其实,经过昨天一席谈话,老太太倒是更属意许氏。
只不过,二房才刚进门,连气都没喘匀,立刻便管了大房的中馈,传了出去倒象是特地来谋夺大房的家产似的。
碍着这层关系,老太太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反正二房这次来了,就再也不会离开,慢慢谋划,寻个最适当的时机把中馈交给许氏就是。
这么一想,便也不着急了。
乘着交接的当口,索性把帐房里的管事叫了进来,当着许氏的面,盘问起了帐上还有多少现银。
“回老太太,”杨宁噼里啪啦一通算,最后道:“帐上还有七十五万七千八百二十九两五钱。”
许氏听得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早听说杜家是清州首富,没想到富到这种程度!光现银就有七十五万两之多!
这要是再加上其他存银,房产,田庄铺子,那得有多少钱!
老太太同样大吃一惊,却是嫌钱太少:“怎么只剩这么点?”
当初离开清州的时候,可是把顾家所有的财产全变卖光了,她听说现银就卖了二百多万,怎么才一年的功夫,去了一多半?
“老太太有所不知,”许氏忙道:“这里说的是现银,只是财产中的一部份,应该是专门留着应急用的。”
“是这样吗?”老太太问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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