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杜家的丑事被他知道了,不知要传成什么样?
他到临安时日尚浅,本就没有什么根基,名声一臭,更是举步维艰了英雄联盟之职业人生!
杜蘅只装没有听到,冲蔡赞福了一福:“蔡掌柜,本月初一巳时三刻,是否有人到你店里购买过藜芦?”
“是~”
“买药之人,蔡掌柜可还有印象?”杜蘅又问。
“是个丫头,年纪在十六七岁的样子,中等个,白皮肤大眼睛,长得很俊。”蔡赞看一眼紫苏,道:“衣服跟这位姑娘的一样,很是体面。”
夏风不禁暗自点头:这人倒是个谨慎的,话说得简洁,除必要的陈述并无一字赘言。
但又句句扣着要害,短短一句话,不但描述了那人的轮廊,更是将嫌疑的对象,锁定在一个极窄的范围里。
紫苏穿的一等丫头的服饰,在府里,一等的丫头还不到二十个。
若再加上外貌,年纪,符和条件的,只有六七个了。
如果猜得不错,杜蘅接下来,必然要从这里入手了。
不,或许她心里早有答案,只是为了堵住那人的所有退路,才这般大费周章!
这么想着,忍不住再看了一眼玄参。
玄参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身子完全藏到了阴影里。
“若是你再看到她,还认得出来吗?”
“认得。”蔡赞先是肯定的点头,接着解释:“藜芦是管制药,是我亲自接待的。而且那一整天,除了她再无其他人购买,是以印象很深刻。”
“紫苏,”杜蘅不急不缓地吩咐:“你去请大蓟,木香,连翘,玄参,丹参,桔梗,青蒿……”夏风忽然叫了一声:“玄参!”
玄参浑身一颤,仓惶地抬起头来,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氤满了泪花。
夏风唇一弯:“给我倒杯茶。”
“是~”玄参无奈,只得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执起茶壶斟茶。
她的手,抖得十分厉害,茶水不停地洒出来,有几点溅到了老太太的衣服上。
“怎么搞的,”郑妈妈忍不住抱怨:“连杯茶都不会倒!”
老太太若有所觉,望着她的目光蓦地变得凌厉起来,语气森然:“是你,对不对?”
她这一问,所有的人目光都刷地集中到了玄参身上。
玄参越发害怕,连杯子都握不稳,叮当一声掉落地面。
蔡赞轻“咦”一声,指着她道:“就是她!是她到药铺买的藜芦~”
扑通,玄参再也撑不下去,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多谢蔡掌柜,改日再登门道谢。”杜蘅冲他点了点头,吩咐:“紫苏,送客。”
蔡赞是个聪明人,自然不愿意卷进别人家的是非中,离得越远越好。
“忘了本的小昌妇!”他一走,柳氏立刻先发制人,尖声叱骂:“枉我这些年一心对你,着意栽培,没成想竟养了个白眼狼!你,你竟敢处心积虑加害老太太!来人,把这黑了肠子的贱婢拖下去,杖毙恶少的纯洁情人!”
她声色俱厉,玄参伏在地上,只是低泣,连头也不敢抬。
“你,你……”老太太气得面青唇白,哆嗦着唇,话都说不出来!
夏风,平日总是带着温雅的微笑的眼神,此刻变得冰冷而残酷。
仿佛,只要他此刻手里有刀,就会毫不犹豫地砍向她。
“柳氏,事到如今,你还以为别人会信你这一套金蝉脱壳的把戏?”
在这充满了愤怒的目光中,柳姨娘忍不住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贱妇!”杜谦抬手,狠狠扇了她一记巴掌。
柳姨娘捂着脸,尖声哭道:“冤枉啊,这全是玄参这贱蹄子自作主张,奴婢全不知情!你们不能凭她一句话,胡乱冤枉我啊!”
“这么多人,这么多证据,你还想狡辩?”杜谦气得直发抖。
“我没做,要我怎么承认?”柳姨娘坚决否认:“奴婢没见过曾高子,也不认识什么藜芦,这都是二小姐事先做的圈套,想诬陷于我!”
“姨娘,”郑妈妈长叹一声:“你,还是认了吧!”
一件二件,还可以说是二小姐挟私报复,这么多人,这么多证据全都指向她,要人怎么帮她?
“不!”柳姨娘死硬到底:“不是我,我没做过!是柳亭家的怕二小姐知道二弟偷了夜明珠!玄参,她,她与人有私情,被二小姐撞破!她二人私下做主,与我全无关系!”
“柳姨娘!”柳亭家的一听这话,气得脸都红了:“你可不能没良心!我豁出命去帮你,怎么这会子竟反咬我一口呢?那死鬼男人偷了二小姐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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