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身子,没个二三个月,怕是养不好了!”
“着什么急?”杜荭牵了个令人心悸的浅笑,淡淡道:“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她!”
柳氏点头:“我已经给你二叔写了信,算算日子,这几天就该到了。”
“叫二叔来做什么?”杜荇不高兴:“一家子人都假惺惺的,哪回见面不是苦穷要钱,瞧了就生气!”
柳氏看她一眼,杜荇立刻闭了嘴。
柳氏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也是没法子,躺在床上不能动,你大姐是个不成器的,你又太小服不得众,总不能眼睁睁地瞅着家里的大权给那贱人揽走!”
杜荇满脸疑惑,不明白这跟让杜二爷进京,有什么关连?
“所以,”杜荭轻声道:“你才把二婶推出来,让她当箭靶子,跟二姐斗?”
柳氏冷哼:“这偌大的财产,谁看了不眼红?眼瞅着咱们大房没个当家理事的女人,我就不信,许氏会不动心!”
“这就叫以退为进,看似不争,实则是让别人争,再从中得利。”杜荭斜了杜荇一眼,解释。
杜荇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个理,不禁暗自佩服,姜是老的辣!
“听听,这才是明白人!”柳氏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你呀,是得跟三儿多学着点!”
杜荇轻哼了一声,虽仍有些不服气,到底没有再反驳。
吵了这一回之后,倒是过了二天安生日子。
转眼到了七月初四,夏风衙门里办完事,顺道便去西城把假纯阳接了过来,送到杜府。
明着说是给杜谦送人,实则是放心不下杜蘅的伤,想找个借口过来亲眼瞧瞧。
杜谦见了他,仍有几分不自在,勉强说了二句场面话,就缄口不语。
夏风提出要见老太太当面请安,也被他婉言谢绝了。
他不给好脸色,夏风也不好意思再提要见杜蘅,只得怏怏而返。
“老爷,”决明小声问:“这个假纯阳,要怎么办?”
明天就是顾氏的七七之日,偏偏柳氏又躺下了不能理事;周氏虽忍着不适在张罗,一是没经过事,二是不敢做主,总跑来问他。
杜谦一个头两个大,哪有心思来挖这桩陈年公案?
遂手一挥:“先关到柴房,等明天事了了,再审他也不迟。”
心里,着实有些抱怨:家里出了这么件丑事,本来假纯阳跑了,杜蘅平安回家就该到此为止!偏他还嫌不够乱,巴巴地跑去把假纯阳捉了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心找事!
夏风前脚离开杜家,杜荭这边立刻便得了消息:假纯阳捉到了,如今就关在府里!
她马上跑过去告诉柳氏掳爱成婚。
柳氏失声惊嚷:“什么,纯阳被捉了?”
随即掩饰地骂道:“没用的东西,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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