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这样了。”紫苏叹了口气:“我得交待下去,这批首饰先不能动。”
杜蘅默了半晌,轻声道:“张妈来了。”
“又来要钱,还是要东西?”紫苏轻蔑地问。
“讨莲花的身契。”
“这么说,”紫苏一愣,心脏忽地怦怦狂跳了起来:“就是这几天了?”
杜蘅不语,垂着头,默默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夕阳透过窗棂照进来,勾勒出她的侧影,让她看起来,象是一座雕像……
张驰拖着沉重的脚步,顺着幽长狭窄,散发着阵阵腥***,恶臭味道的小胡同,朝着胡同底部的青砖青瓦的小四合院。戌时刚过,热闹了一天的鲜鱼胡同,已是一片冥际。
偶尔有几点零星的灯光,和着远处不知谁家高墙深院里传来的狗吠声,将他的身影衬得越发的孤单清冷。
“少爷~”怯生生,带着点微微颤抖的声音,突然间从黑暗中响起。
张驰的脚一顿,惊讶地转回身。
莲花双手放在背后,身子紧紧地贴着围墙,一双清亮的大眼睛,正无限幽怨而热切地望着他。
“少爷~”莲花又唤了一声。
胡同很窄,两个人站得很近,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幽幽体香。
不知为何,今日这香味闻起来,充满了诱惑,令他不由自主的血脉飞驰,心跳加速……
张驰咽了咽口水,努力维持镇定:“你,你怎么在这?”
“太太,”莲花望着他,大大的眼里满是泪花:“去求了二小姐,把我的身契,拿回来了。”
张驰沉默,不知要如何回答。
莲花忽地上前一步,柔软的身子贴上他的,细而软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老爷要娶我,你,你真的忍心,要我嫁给他?”
张驰吃了一惊,本能地要推开她,慌乱中却触到一团绵软温润的肌肤。
他一呆,象被火烫了似地迅速缩回手,脸倏地烧得通红。
“少爷!”莲花大胆地握着他的手,覆在她丰满的胸上,柔软的身躯偎进他怀里,危险的热气钻进他的耳膜里:“我喜欢你~”
少女掺着哭泣的声音,如罂粟花般,诱惑着他年轻的心:“求求你,不要让我嫁给老爷~”
“别~”张驰慌乱地推拒,却不料她的手,不知何时如灵蛇般滑进了他的胸膛。
张驰失了音,原本推拒的手,忽然有了自己的意识,狠狠地捏住了那团软肉。
手掌上那绵软又极富弹性,滑腻中带着***的触感,一下子挑起了潜藏在体内的欲/望,让他仅存的一点理智灰飞烟灭……
接下来的事情,他已没了记忆。
等他清醒过来,已在西厢的小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茧被,怀里是莲花散发着芳香的美丽胴/体,两人交颈鸳鸯般四肢交缠着并肩而卧掳爱成婚全文阅读。
轰地一声,如千万颗烟花炸响,把他炸得四分五裂!
张驰吓傻了,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少爷~”莲花柔情蜜意地道:“我们成亲吧!”
“成,成亲?”张驰吓得傻了。
他太年轻,十五岁,正是对异性充满了懵懂的幻想的年龄。
却完全不知道要如何为一段感情负责,更不曾想过,要背负一个家庭。
更何况,他此刻正沉浸在巨大的慌乱之中,不知所措,哪里还能正常的思考?
“嗯,”莲花含羞带涩地道:“我跟你已有了肌肤之亲,怎么可能再嫁给老爷做小?你去求老爷,让我跟了你吧!我不奢求做你的妻,只要能一辈子在你身边,侍候你就行。”
“不!”一想到父亲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张驰就不寒而栗,本能地拒绝。
“少爷!”莲花委屈地落下泪来:“你是嫌我出身低,配不上你?”
张驰愧疚得不敢看她的眼睛:“不,不是!我,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哪里有资格瞧不起你。只是,婚姻的事,还得从长计议。”
“老爷已经发了贴子,明天就要摆酒宴请街坊邻居,抬我做姨娘了,哪还有时间从长计议?”莲花大发娇嗔。
贴子都发出去了,那他就更不敢跟父亲开口了。
张驰缩着肩,不敢吭声。
莲花见状,百般撒娇哭求,他只是垂着头一言不发,末了,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们私奔吧!”
“私奔?”张驰愣愣地。
“对,我想好了。”莲花慢慢地道:“乘着明天摆酒,老爷和太太在前面支应宾客,你溜到房里把我的身契偷来,咱们从后门逃出去。”
“不,不成……”他本能地拒绝。
莲花大发娇嗔,霍地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好!我去告诉老爷,就说你强占了我!”
“不要!”张驰唬得心胆俱裂,猛地抱住她,又是打拱又是作揖,不停求饶。
莲花冷笑:“这也不成,那也不行,难道我好好一个姑娘家,白白让你欺侮了去不成?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待!”
张驰挣扎良久,终于做了决定:“好,我们私奔。”
“少爷,你真好~”莲花转嗔为喜,投入他的怀抱。
两人***,重新打得火热……
六月二十七,张屠夫娶小,街坊邻居同贺。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把个小小的鲜鱼胡同,闹得象开了锅的水。
胡同里住的大多是祖祖辈辈在菜场里做营生的穷人,也有一部份是周围哪家高门深院里体面的奴才,得了主子的赏赐,在这里买了房子,安家落户。
图的就是离东家近,来往便宜,方便两头照应。
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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