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的,哪去了?”
杜蘅却是眼睛一亮,提起裙摆跑到断崖边,果断跳了下去。
“小姐!”紫苏大吃一惊,来不及想,跟着纵身跃了下去。
想象中粉身碎骨,撕心裂肺的疼痛,并未降临。
眼前景色一变,绿草如茵,花香阵阵,竟还有一条小溪潺潺流过。
杜蘅站在一丛金盏菊之前,抬头望天,嘴里念念有词。
“小姐~”紫苏急步过去:“这地方好生古怪,咱们还是……”
“你怎么来了?”杜蘅这才看到她:“别动,这里满是机关消息,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紫苏唬了一跳,立刻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怎么办?”
“别吵~”杜蘅敲了敲脑袋,示意她噤声:“好多年没有走过了,记忆有点模糊了,让我好好想想。”
思索了片刻,示意紫苏过来:“跟紧了,走错了我可没辙。”
两人牵了手,在草坪里兜兜转转地走了几圈,眼前豁然开朗,现出修剪整齐的草坪,坪中有石桌,桌边有石凳,四周栽了十几株枝繁叶茂,形态各异的古松……
正是那日杜蘅与南宫逸对奕之处。
此时石桌旁坐了一人,听得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
原来竟是个年轻的僧人,一袭灰色淄衣,素色鞋袜,头顶却无戒疤。
一缕阳光映上他的面宠强者禁区最新章节。
他的眼睛,如同百合花一样的洁净,有一种未经尘世浸染的沉静,美得惊心。
温润干净到极致,却也清冷遥远到极致,如雪山之颠,那一抹亘古不化的冰雪。
“你是谁?”语气里并无不悦,更多的只是惊讶。
“杜蘅,见过慧智大师。”杜蘅强抑着内心的激动,在离他十步远,停了下来。
而紫苏,早已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杜蘅,杜蘅~”慧智默念两遍她的名字,眼里闪过一抹异色,向她招了招手:“过来。”
杜蘅梦呓般走了过去:“大师~”
慧智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微微颌首:“谁带你进来的?”
“我自己来的。”杜蘅定了定神,轻声道。
“你?”慧智明显吃了一惊,望向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好奇:“你学过奇门遁甲?”
“没有。”杜蘅摇头,坦白道:“可是,我想跟大师学习奇门遁甲和权谋韬略。”
“完全没学过?”
杜蘅沉默。
她的确没学过,但他曾教她进入之法。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值得她尊敬的人,慧智就是唯一的一个。
她,不想欺骗他。
“会下棋吗?”慧智指了指石桌上的一局残棋——正是南宫逸的得意之局。
杜蘅点头:“略知一二。”且,她的棋艺,正是他教的。不止棋艺,包括医术,都是他教的。
“依你看,这盘棋谁输谁赢?”
“白棋必输无疑。”
“哦?”慧智随手拈了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之上:“可白棋只要在这里落子,顷刻间就灭了黑棋的长龙。”
“那条龙,本来就是黑棋的弃子,被吃是必然的。”杜蘅也拈了一颗子,敲在棋盘上:“黑棋不过是在声东击西,诱敌深入。”
可叹,南宫逸穷十年之功,始终未曾堪破局中奥意,将一局完败之棋,引为毕生骄傲,四处宣扬……
两人往来厮杀了几十个回会,白棋果然渐渐势微,难挽颓势,投子告负。
慧智眼里浮起一丝奇特地笑意:“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造诣,难得。”
这孩子,所走的每一步棋,竟然都与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请大师,收我为徒。”杜蘅心虚地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你能寻到这里,也算与我有缘。”慧智微笑:“只是,奇门遁甲,权谋韬略入门之初是极其乏味的,你确定要学?”
“是。”杜蘅目光坚定。
“好。”慧智一口应允。
紫苏看得呆掉了。
这么简单?不问缘由,不问来历,甚至连她的身份都不问,就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杜蘅松了口气,盈盈拜了下去:“师傅~”
再抬头,眼中已是泪光盈然英雄联盟。
慧智示意她入坐:“让我看看,你的……”
紫苏忽然冲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他脚下,咚咚咚先磕了十七八个响头:“师傅,你也收我为徒吧!”
杜蘅吃了一惊:“紫苏?”
“你也要学奇门遁甲?”慧智问。
“不。”紫苏摇头:“请大师教我武功!”
慧智皱起了眉:“学武,以你的年纪,稍嫌晚了。成名成家,已经不可能。”
“我并不奢望成名成家,”紫苏一脸郑重:“只要有能力保护小姐,不受伤害就行了。”
“你有很多仇家吗?”慧智抬眼望着杜蘅。
杜蘅面上发烧,垂了眸,不知如何应答。
幸好,慧智并不是个喜欢追根究底的人,伸手去扶她:“起来吧,我不惯给人跪拜。”
“不,”紫苏固执地不肯起身:“大师若不答应,紫苏长跪不起。”
杜蘅有些好笑,叱道:“你干嘛?”
这不是耍赖吗?可是,这也不是靠耍赖就能成的事啊!
慧智踌躇片刻,问:“你的资质,其实并不是特别适合学武,再说你起步又晚,学起来会加倍辛苦。很可能,三五年都没什么效果。这样,你也愿意?”
“愿意!”紫苏异常坚定:“只要大师肯教,多辛苦我也愿意。”
“你怕不怕疼?”慧智又问。
“不怕!”
“也许,”慧智捏着下巴,偏了头看她:“我们可以试试易筋洗髓……”
直到夜幕低垂,杜蘅乘的青布小油车,才慢悠悠地驶进了杨柳院。
紫苏从车里下来,面色苍白得象个鬼,宛如大病一场,走路都摇摇晃晃。
白前吃了一惊,忙上来搀着她的腰:“紫苏姐姐怎么了?”
“感了点风寒,”杜蘅淡淡交待:“扶她躺下,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说着话,径自进了西梢间。
白芨跟过来,伺候她洗过手脸,换了一身舒服的家常服。
刚刚上了炕,头还没挨着迎枕呢,白蔹就来报:“三姑娘来了。”
“这么快就从祠堂里出来了?”杜蘅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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