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街头上挤满了肩挑手提的各色小贩,行人络绎不绝。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热气腾腾的各色小吃,扑鼻而来的阵阵香气,渲染出一派繁华祥和的景象。
忽然笃笃蹄声传来,初时如密集的暴雨,渐渐地已经万鼓齐擂,竟有雷霆万均之势响。
一行二十几骑快马,如一股旋风,由南往北疾驰而来。
昨夜刚下过雨,地上到处都是小水洼,马儿翻飞的四蹄踏在地上,泥水四溅,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惊马了!”祥和被打破,不知谁一声惊呼,行人轰地一声,纷纷走避。
“什么人如此大胆……”守城的兵丁惊跳起来,纷纷拔刀。
“骁骑营公干,闲人闪避!”萧绝大喝一声,随手飞出一枚令牌,带着人绝尘而去。
岑律在城门外等候,见势急忙闪避到路旁,待得反应过来,萧绝已经远数里之外,慌忙解了缰绳,跃上马背策马狂追:“萧兄,等等我!”
萧绝头也不回,冷声道:“军令如山,不敢耽搁。岑兄追得上就追,追不上就慢慢来,后会有期!”
魅影大笑:“嘎嘎,岑公子,我看好你哦~铫”
岑律冷汗直流,只得拍马狂追。
幸亏他家资丰厚,又自知要远行,代步的马匹也算万中选一,勉强能跟得上萧绝等人的速度。
再加上,这些年来频繁来往于南昭和大齐之间,一年里有大半年在外面奔波,跟寻常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们相比,已算是吃苦耐劳。
他不愿意让萧绝看轻,更不想功亏一匮,唯有咬着牙坚持。
疾驰了几个时辰,奔行了二三百里之后,总算盼来了第一次休整。
岑律如蒙大赦,瘫坐在椅子上只差口吐白沫了。
魅影大步过来,端着碗大口大口地扒着饭:“爷下了死令,三天内必需赶到昆明。赶紧滴,该吃的吃,该拉的拉,半个时辰后继续出发~”
啧!这货原本梳得一丝不乱的头发早被风吹得象鸡窝似的,哪还有半点锦衣贵公子的形象?整个人象条抽了筋的死狗!
岑律浑身一颤:“三……三天?”
看来,这几天都别想睡觉了?
魅影咧嘴一笑:“三天算个q!要不是这些马不行,两天就能到!”
岑律这才注意到,驿站后院果然拴了二十几匹马,匹匹毛色油光发亮,精神抖擞,显然已是最好的战马了。
就这,还遭了嫌弃。
“能不能洗个澡?”岑律有气无力地问。
他自小锦衣玉食,走到哪里都是翩翩浊世佳公子,几曾试过如此狼狈?
“当然可以~”魅影点头:“驿站就是休息的地方,吃喝拉撒睡,尽可随便。”
岑律眼睛一亮:“伙计,给我送一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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