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大肆在城中招兵买马的机会,陆陆续续混进了叛军队伍。”
“城门处可有人?”夏风眼睛一亮。
“嘿嘿~”陈柏举露了个狡猾之极的笑容,伸手指了指鼻子:“我和赵管事几个都是在城门轮值。”
要不然,也不能在那么严密的防守之下寻到空档偷溜出城。
不等夏风问,赵宣掰了手指道:“除了城门卫,另外还有粮库兵丁,巡逻兵,器械库兵丁,伙夫等等,总共分散在十几个地方,四个城都有人。”
陈柏举指着赵宣道:“还是赵管事厉害,进去就弄了个小头目。”
“你们这么多人混进去,没人起疑?”夏风不禁生出几分疑惑。
一个二个还好说,一群七十几个可以一敌十的高手突然在同一个地方出现,想不引人注意都难吧?
更何况,现在还是战时,敌我双方的警惕性都相当高。
“放心好了,”赵宣信心满满地道:“他们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招了不下一万的青壮,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从那几个战败的县里涌来的。他们哪有这么多时间逐一核对身份?只要我们不刻意炫耀武力,就绝对不会引人注目。”
“是吗?”夏风半信半疑。
要知道,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好手,放在任何地方,都足以称之为一流好手。
往人群里一站,就如鹤立鸡群。
尤其是赵宣几个头目,在军队里呆了十几年,上过战场的,那股子杀气遮都遮不住。
陈柏举眼里不禁流露出几分佩服之色:“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三小姐。要不是她给了我们一些药物,又教了几手简单的易容术,这么多人想要骗过别人的眼睛的确不容易。”
“杜荭?”夏风只觉头疼:“她怎么什么事都想掺一脚?”
“不愧是女华陀的妹妹,她对药物还的确有一手。”提到这点,连赵宣眼里也闪过一丝惊佩:“小小年纪又是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做起事来比我们还老练,不服气都不行。”
“她还答应,到时弄些强力泻药,等攻城再想法子混到饮食里去,到时拉得他们一个个手软脚酸,连系裤子的力气都没有。我看他们拿什么跟咱们斗?”陈柏举越说越兴奋,瞪着眼睛哈哈大笑了起来。
夏风却知道杜荭曾经跟着柳镇到江南住了两年,还假死脱身,其间行踪成迷。
说是闺阁千金,其实也算是半个江湖人了。
再加上她本身足智多谋,心计过人,学起旁门左道来更加得心应手。
“总之,杜荭此人,离得越远越多。”夏风不愿意过多谈她,一言带过。
但就是缪缪数语,警告的意味也已经颇浓。
陈柏举一愣,笑道:“无妨,只要她不来破坏咱们的攻城大计就成。”
“这倒不至于。”赵宣哂然。
谈完了私事,夏风派人把蓝飞尘等人请了过来。
赵宣跟了夏正庭十几年,对沙盘自然并不陌生。
当即也不谦让,直接站在沙盘前,把叛军的各个要害部门,哪些是重点防守区域,哪些是防守薄弱地区,包括粮草,器械等仓库的位置,通通都标了出来。
又把城中巡逻换防的规律,时间一一告知。
十几个人熬了个通宵,最后敲定在赵宣和陈柏举值守那晚,开始攻城。
到时赵宣负责把口令搞到,先派小股部队将城外巡逻的哨兵解决,全部换成南征军;
然后在城中粮库,器械库,府衙等军事要害四处放火,目的是把水搅混。
等城中混乱一起,再乘乱打开城门,里应外合,力争兵不血刃,一举夺下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