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颇有些遗憾地耸了耸肩,慢条斯理地跟了上去。
太康帝直到未时才醒,期间南宫宸来见过他一次,父子两人关起门说了好一会话。
之后,传了杜蘅进去,给太康帝又做了一次指压,直忙到申时末才出了承乾宫。
刚从宫中的软轿上下来,就见萧绝匆匆赶到,杜蘅讶然,这时间也掐得太准了吧?
萧绝得意:“你以为小爷金吾卫的差是当假的啊?”
杜蘅微笑:“走吧,回家。”
萧乾跟他们几乎是前后脚进门,父子两在二门碰上,并肩到外书房里密谈了好一阵,这才各自回屋。
萧绝进了门,见杜蘅坐在炕沿发呆,笑嘻嘻地凑过来:“等我一块洗澡呢?”
杜蘅忙站起来:“回来了?爹跟你说了什么,有没有新消息?”
“什么新消息?”萧绝脱下大衣扔在炕上,随口反问。
杜蘅看一眼紫苏。
紫苏会意,领着几个丫环鱼贯而出,顺手拿了个绣花绷坐在走廊上守着。
“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置卫皇后?”杜蘅极小心地压低了声音。
“这事啊~”萧绝摊了摊手:“我们都没见着皇上的面呢!”
杜蘅一想,萧乾跟他们是前后脚进的门,的确没有时间单独面见太康帝,不禁有些失望。
“不过呢,”萧绝话锋一转:“我们都认为,这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只可怜坤宁宫那些宫女太监,只怕要当替死鬼了。”
今天晚上,宫里大概又要血流成河了!
杜蘅一愣:“梅妃肯吃这个哑巴亏,白白放过打击卫皇后的机会?”
“她若是真聪明,就不会选这个时间跟皇上闹。应该隐忍负重,做贤良大度状,静等秋后再来算帐。”萧绝嘲讽地勾起嘴角:“这样,对她和燕王,才是最有利的。”
杜蘅仔细一想,果然如此。
赵王已经不在了,没了儿子的皇后,就象拔光了牙齿的老虎,就算再上蹿下跳,又能玩
tang出什么花样来?
此时揪着卫皇后的错不放,顶多出一口恶气,却会让太康帝防得更紧,让群臣一边倒地同情卫皇后,对梅妃和燕王其实没有任何好处。
倒不如装柔弱,装贤良,以博取太康帝的怜爱和群臣的同情,换取更多的实惠,才是上策。
“可是,”杜蘅迟疑了一下,又问:“皇上会眼睁睁地看着燕王坐大而不管?”
以她对太康帝的了解,这时应该会想方设法打压才对啊。
问题是,他现在手中可用的筹码不多。
总不能,把两位亲王抬出来,跟南宫宸打擂台吧?
那岂不是等同前门驱虎,后门迎狼?
萧绝低低地笑了:“当然不会。卧榻之旁,岂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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