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她阻止不了,搞搞破坏的能力,还是有的。
谁让聪明人最大的缺点,是多疑呢?
没道理放着夏雪这么好的一颗棋,什么也不做吧?
“前些日子下了好几场雪,夏雪一直呆在庄子里没挪过窝。今天倒是出门进了趟城,身边丫头婆子一大堆,又有四五个护卫跟着,也就在一些铺子里转了转,中间没见过旁的人。”
杜蘅笑道:“夏风呢,没跟夏雪联系?”
聂宇平有些赫然:“不知道他们是否有特殊的联络方法,咱们盯了这许多天,没瞧见夏风跟夏雪接触。”
以夏风的性子,不可能扔下夏雪不管。
守了这么久没抓到,说不定真的有别的办法见面也说不一定。
杜蘅轻轻敲了敲桌面,道:“既然他不肯露面,那咱们就引他出来好了。”
聂宇平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有些不可思议:“大小姐的意思,是打算钓一回鱼了?”
杜蘅以手托腮,小声道:“我可以说,最近闲得无聊,手痒了吗?”
她不想承认,其实是萧绝不在,寂寞了。
离他回家的日子还遥遥无期,不找点事做,怎么熬?
聂宇平眼睛闪了几闪,到底忍住了:“行,我去准备饵。”
“不着急,”杜蘅轻描淡写地道:“怎么说也是京城,动静闹大了不好。还是等瞅准了机会再下手吧。”
“行。”聂宇平憋着笑:“我有分寸。”
两个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聂宇平前脚一走,紫苏再也忍不住好奇:“到底要聂先生办什么事,两个人笑得这么奸诈?”
冰天雪地的,钓什么鱼啊?
再说了,钓个鱼而已,至于嘛!
杜蘅没有理她,懒洋洋在倚着椅背,看着窗外的银杏树幽幽地叹了口气:“唉~”
他走了七十三天了,想着接下来还不知道要等多少个七十三天才能回来,就觉得日子真是太漫长了。
“好端端的叹哪门子气啊?”紫苏更加好奇了。
白蔹压低了声音,将她拽了出去:“别问了,走吧。”
紫苏看了她的神色,回过头再看一眼杜蘅,恍然。
先是忍不住笑,后来又开始发愁:“你说,这仗到底打得什么样了,啥时才能结束呢?”
前一世,掐头去尾,那一仗足足打了小一年,南宫宸一个不小心,差点把小命搭进去。
赵王跟燕王比起来,才干上到底还是差了些,又好大喜功,听不得人劝。
这万一要是打个两三年,小姐可怎么得了?
白蔹叹了口气,情绪也低落下来:“打仗的事,谁说得准?”
又过了半个多月,转眼已是腊八。
宫里赐了腊八粥下来,府里又有一堆的事,杜蘅忙得团团转,等回到东跨院,已过了掌灯时分。
杜蘅累得连饭都不想吃,直接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倒头就睡。
正睡得迷迷糊糊呢,聂先生一脸喜气地跑来求见,说是有要事回禀。
紫苏只好把他请到花厅喝茶。
白蔹和白薇两个服侍了杜蘅起床,重新梳洗了换了身衣服去花厅。
聂宇平一见杜蘅,放下茶盏就站了起来,笑得咧出了一口白牙。
杜蘅眼睛一亮:“成了?”
“嗯。”
“在哪抓的?”杜蘅又问。
聂宇平嘴角上扬:“你猜?”
杜蘅失笑:“临安这么大,这哪猜得着,我又不是神仙。”
“猜猜看?”聂宇平颇有几分得色:“是大小姐非常熟悉,又绝对料想不到的地方。”
杜蘅偏头想了想:“阅微堂?”
聂宇平一口茶含在口里,一时没忍住,噗地喷了出去。
紫苏跳起来,张开双臂拦在了杜蘅身前。
聂宇平那口茶,一半喷到了她的衣服上,窘得一张老脸通红:“抱歉,抱歉!”
“猜对了?”杜蘅无语了:“我开玩笑的……”
夏雪是临安第一美人,又素有才名,嫁给卫守礼这种纨绔子弟,本已是万分委屈,结果还被休回了家。
她赌夏雪一定不甘心,加上夏风刚好回了京,还投靠了南宫宸,平昌侯府恢复有望,前途一片金光灿灿。
夏雪那颗本就不安份的芳心,不蠢蠢欲动才怪呢!
女为悦己者容,阅微堂是临安最大最好的金玉铺,夏雪抵不住诱惑不奇怪。
可阅微堂虽是萧绝的地盘,是打开门做生意,人来人往的,她还有一堆的丫头婆子跟着,大白天的,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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