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
紧接着,她找到暖窠,又寻了个铜盆,舀了热水出来,把自己的丝帕放进去,拧干了,细心地擦拭着那张足可令世上任何女人看了都脸红心跳,俊美无匹的脸。
目光依恋地扫过他的飞扬的眉,挺直的鼻,以及抿得紧紧的薄薄的唇。
再顺着往下,看着他曲线优美的脖颈,以及柔顺地贴在脖子上的丝质衣领。
心里模模糊糊地想着:裹得这么紧,一定不舒服,要是能解开就好了……
“……哼……”南宫宸咕哝了一句,忽地握住了她的手。
伊思玲骇了一跳,这才发现,她不止是想,手已抚上了他的衣襟,顿时小脸惊得煞白,紧张得声音都哆嗦了起来:“王,王爷……”
南宫宸忽地张开眼睛:“阿蘅?”
看到他幽亮的眼睛,伊思玲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僵成了木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个字也不敢吭。
他死死地瞪着她,眼前晃动着她诱人的红唇。
少女特有的幽香,混着若有似无的药香,淡淡地萦绕在鼻端。
那是梦里的味道,那么熟悉而又遥远的记忆,刺激得下身紧绷,欲/望象一匹脱了缰的野兽,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南宫宸的眸光转黯,用力一拽。
伊思玲惊慌失措,直直地撞入他的怀中,鼻子碰到他坚硬的胸膛,眼眶一辣,泪水夺眶而出,开始挣扎:“放开,放开……”
他喘息加重,抬起掌,扣住了眼前晃动的身影,翻身压了上去。
所有的绮念和幻想灰飞烟灭,剩下的满满的都是惊惶和恐惧。
伊思玲开始拼命挣扎,呜咽着低泣:“王爷,是我错了,你饶了我……”
可惜,她微薄的力量,又怎敌得过常年习武又醉了酒,失了理智的男人?
那一声声的求饶,不但没有让他起了怜惜之心,反而越发激发了潜藏在血液里的兽性。
曾经,她便是如此,在他的身下,婉转的吟哦着,求着饶……
阿蘅,是阿蘅回来了!
不能放手,不能让她离开,她是他的!
“咝”裂帛之声响起,滚热的身子覆上去,狠狠地贯穿了少女的柔嫩……
寒风呼啸,雪花漫卷,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女子嘤嘤的低泣,被凛冽的北风吹散,零落成泥,消散无形……
一夜北风紧,天明时终于平静下来。
一缕晨光破云而出,太阳似个刚进门的新媳妇,羞答答地露了半边脸出来。
南宫宸赤着上身,露出光洁如玉的胸膛,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幽黑的眸子,森冷阴鸷地盯着因承受不住他过度的需索而昏死在身边的女子。
那是皇上赐给他的妻,进门半年依然白璧无瑕的燕王妃。
出身书香世家,知书达礼,温柔娴淑,却在昨夜乘他酒醉,爬了他的床。
此刻象个受害人,可怜兮兮地蜷缩在他身侧,面色苍白如纸,颊边两行清泪,似是在控诉着他的暴行。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破碎凌乱的衣裙,落在床单上那片刺目的殷红,唇角一弯,勾出一抹嘲讽的笑。
“来人。”他启唇,声音带着几分纵欲后的暗哑。
“王爷。”几乎是立刻,陈然出现在了房中。
他低着头,目不斜视地盯着脚尖,对于一室凌乱暧昧以及裸身躺在主子身侧的女子,视若无睹。
“叫人进来服侍吧。”南宫宸眼神锐利,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伊思玲的睫毛微微一颤,心里涌起一丝窃喜。
“是。”陈然垂着手退出去。
很快,紫菱和杜荭捧着热水走了进来。
南宫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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