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觉得不对,到山下察看了一下,发现走了不少佃户。”聂宇平压低了声音道。
静安寺在临安也算小有名气,除朝廷拨给的法定授田,还有香客捐赠,数百年累计下来,已有良田千顷。
如此多的田产,靠寺里的僧人栽种显然不可能。附近的农人,多数都是靠租种寺里的田地过活。
杜蘅前世浑浑噩噩,对慧智的身份一无所知,自然丝毫不觉异常。
这一世得了先机,多留了个心眼。
命聂先生暗中细细探查,这才发现原来山脚那些看似寻常的佃户中,竟然藏龙卧虎,不亚于一支精锐的卫队。
现在,这批人却突然离去,难道慧智果然离开北齐回了南诏?且,看情形,分明是不打算再回来了。
可,为什么?
记得前世直到太康三十一年春,他还与她见过面,既便之后立刻回国,也还是提早了整整六年多。
按常理来说,身为南诏的皇位继承人,却不能在南诏安身,非得跑到北齐,隐姓埋名遁入佛门,分明是在避祸。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迫得他不得不提早曝露身份,毅然返回国内?
她该怎么办?
冷眼旁观?
慧智待她恩重如山,数次陪她出生入死,没道理眼睁睁见他陷入危局,而不加援手。
拔刀相助?
南诏距此何止千里,且事关皇权纷争,血统继承,她就算想帮也是有心无力。
杜蘅心念电转,面色阴晴不定,良久没有做声。
聂宇平小心建议:“要不,先派人查一查他的底细,再斟情分析?”
他老早就觉得慧智身份可疑,只碍于杜蘅对他的绝对信任,不敢宣之于口。
能够请得动这么多的高手护卫,明显身世不凡。
以他的阅历,实在想不出北齐有哪个高门大户,行事如此隐秘低调?
莫非,是皇室遗珠?
否则,这些年来太康帝别处不去,只喜微服来静安寺与他对奕?
饶是他见多识广,此时也禁不住心脏狂跳,面色端凝。
杜蘅一眼看出他心底所疑,摇头道:“师傅的确大有来历,却非先生所想。”
不等他否认,又道:“不过先生所猜,虽不中,亦不远。”
聂宇平被她一说,反而绕糊涂了。
杜蘅却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想了想,道:“挑个机灵的,追着那些失踪的佃户查下去,看看师傅到底遇了什么事?记住,要多听多看,勿擅做主张,一切以师傅的安全为原则。”
聂宇平本想劝她探探萧绝的口风,又想起萧绝如今远在南疆,那位看着洒脱不羁,实则心眼比针尖大不了多少,对她尤其小气。
相隔千里之遥,书来信往的,还得防着泄秘,别到时事没说清楚,反而弄得夫妻二人生了罅隙,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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