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带了人下去,安排差使,办理交割。
世子妃一口气革了五十几位管事的消息,就象张了翅膀般飞了出去。
一群人就吵吵嚷嚷地冲进了回事厅,更有那胆子大的,居然跑到听雪堂去吵。
幸得杜蘅早有准备,派了人守在听雪堂前,凡是来闹事的,一律捆起来。
不过眨眼的功夫,捆了十几个。
那些人见势头不妙,只得掉转头,再往回事厅来。
转眼的功夫,回事厅里就挤满了人。
要说法的,评理的,助威的,看热闹的,吵吵闹闹的,比菜市场还乱。
“闭嘴!”初七跳到椅子上,抽出黑漆漆的长剑,呯地一剑将桌子劈成两半:“谁再吵,我就劈了谁!”
偌大的回事厅,转瞬鸦雀无声。
曹嬷嬷越众而出,板着脸向杜蘅福了一福:“世子妃想要立威,老奴可以理解。但是这样蛮干,除了让人反感,根本不能让人心服口服!”
“哦?”杜蘅微微一笑:“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不是不对,”曹嬷嬷傲然道:“是不妥。”
“哪里不妥?”杜蘅好脾气地问。
“府里有府里的规矩,凡事都得按规矩来。象世子妃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只凭自己的喜好办事,迟早是要出大事的!”
杜蘅忽地将脸一沉:“曹嬷嬷也知道凡事要讲规矩?你且扪心自问,可曾真正把我当成主子?有哪家的主子象你这样,敢越过主子直接做主?”
曹嬷嬷张了张嘴“我……”
紫苏立刻抢白:“哼!这可真是稀奇,奴婢不称奴婢,竟跟世子妃称起你我来的!”
曹嬷嬷脸上阵青阵白:“老奴……”
杜蘅在面沉如水,将点名册哗啦一下,扔到她脚下:“倘若事先没打招呼,今天做此处理,那就是不教而诛,是我不对。但我一个月前就跟?各位订立了规矩,言明了条程。你且看看,到现在,回了几桩事,点了几回卯?”
她抬起头,目光冷冷地扫过人群:“你们说,我花了银子,却没人办事,要你们何用?”
那些婆子很是委屈,争先恐后地辩白喊冤:“差使都办了,只不过,没来回世子妃而已。”
“不是我们不来,是曹嬷嬷压着,不许我们来。”
“对对对,我们早就想来,不过是被她管着,没法子……”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利益悠关,谁也顾不得交情不交情,脸面不脸面,众人七嘴八舌,异口同声把责任往曹嬷嬷身上推。
“安静!”初七收到眼风,立刻大喝一声。
厅里立刻静寂无声。
“被人压制,受了蛊惑?”杜蘅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这么说,倒是我冤枉你们了?你们手底下各自都管着一班人。且说说,若是事情交待下去,底下的人阳奉阴违,却用这样的理由搪塞,你们答不答应?”
没有人敢答话,厅里静得针落可闻。
“世子妃,老奴……”曹嬷嬷汗如雨下。
“我敬你是王妃身边的老人,这才给你几分脸面。你倒倚老卖老起来,自以为是个人物,会耍一些手段,掇撺得底下那些蠢货来跟我斗,是个什么理?”杜蘅冷笑。
曹嬷嬷腿一软,跪倒在地:“世子妃……”
“你不服?”杜蘅轻轻啜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道:“你有什么好不服?资格再老,也不过是个奴才!慢说只是革了你的差使,就是打杀了,也由得我做主!”
“愣着做什么,”紫苏使了个眼色:“还不把人带下去!”
那批新提拔上来的管事,正找不着机会表忠心,得了这句话,立刻发一声喊,把人提溜了起来,推推搡搡地赶出去。
曹嬷嬷狠狠地瞪着她,由两个侄媳妇扶着挪出了回事厅。
她在府里经营了几十年,哪里甘心就这样把权力双手奉上?
心里盘算着回去好好求一求穆王妃,即便不能再总管内务,至少也要弄个油水厚的好差使。
几十年的体面,绝不能让个十几岁的丫头给捋光了!
刚下台阶,忽地脚下一滑,“啊”一声歪倒在地,抱着腿一个劲地嚷疼。
“世子妃!”那名媳妇子惊慌失措,跑进来求杜蘅:“不好了,曹嬷嬷跌倒了,求您给她看看。”
杜蘅走出去,弯下腰,不急不慢地在她脚上按了按,很是遗憾地道:“这可怎么好?这把年纪把脚踝扭断了,要长好可难。”
她站起来,接过紫苏递来的手帕:“曹嬷嬷是母妃身边得力的人,本想着等过了这个风头,再给曹嬷嬷重新安排个差使。现在没办法了,只好请嬷嬷到庄子上荣养了。”
“你,你……”曹嬷嬷面青唇白,哆嗦着手指指着她,又惊又气,急怒攻心,一口气接不上来,两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真是痛快!”紫苏拍掌大笑:“本还以小姐要花上许多时间,跟那老虔婆慢慢斗,谁晓得这么容易就解决了!真是简单粗暴啊!”
杜蘅似笑非笑:“她是奴,我是主,跟她斗那是抬举她。我的时间可宝贵,犯不着浪费在她身上。”
这就是权利带给人的快感,在上位者的优越。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她活了两世,才领悟了这个道理。
曹嬷嬷活了大半辈子,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明白。
“是。”姽儿心生警惕,对她越发恭敬起来。
事后,听说曹嬷嬷到穆王妃跟前很哭了一场。
只是,她吃了一次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