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
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
姽儿想了想,径自去了,安安静静地喝酒,含笑听着各人说话,不表态更不肯许任何诺言。
等席散了回到东跨院,找了杜蘅,把酒席上各人所说的话,不添不减地复述了一遍。
杜蘅默默地听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在她出去时,命紫苏赏了她一枝银簪。
姽儿强按了喜悦,接了银簪,行礼退了出来,走到院中,一口气才慢慢吐了出来,仰望着高大的银杏树,轻轻地笑了。
而那些府中还算得用,却又算不得曹嬷嬷心腹的,忧心着新官上任三把火把自己灭了的,也寻了缘由凑了份子,请曹嬷嬷吃酒。
曹嬷嬷先是拿着架子,只看别人笑闹,半句话不说,待得酒酣耳热之际,这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世子妃到底年轻,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府里上上下下几千人,事情千头万绪,人事错综复杂,一时半会她哪里摸得清?少不得还要靠各位帮衬着,才能顺顺当当地撑下去,不至乱了套。好在,诸事都有规矩旧例可循,也不需要咱们擅自做主。”
似乎是说世子妃年幼管不了事,不必理会;又似乎是在警告大家安分守己,遇事不得擅自做主。虚虚实实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一时面面相觑,低了头小声议论。
顾嬷嬷笑道:“好啦,好啦!大家伙也别多想,世子妃年少不经事,不是还有王妃吗?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咱们既然领了差,就该用心办事,不能让主子为难?能自个解决的,就该自己做了,不必非得扰了主子的清闲。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妃做主,不就是曹嬷嬷做主?
也就是说,以后有什么事,还是只找曹嬷嬷,不能扰了世子妃的清闲。
众人恍然大悟,各自欢欢喜喜地散去。
还有那谨慎小心的,两边都不敢得罪,仔细观望着。
杜蘅却果然是不理事的。
每天除了准时到回事厅里坐着,等众人点了卯,没事回就带了丫头们走了,并不追根问底,抢着要去夺谁的权力。
于是,大家都安下心来,该干什么干什么,谁也没把她当回事了。
一转眼重阳节将至,杜蘅正跟紫苏商议着往各府送节礼的细节。
今年不同往日,穆王府也不同杜府,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勋贵之家和肱骨重臣,再加上萧家又是大族,族中老人端的是不少。
虽有往年旧例,到底添了新人,与往年又稍有不同。
礼物不能太重,显得轻浮;又不能太轻,显得不尊重人。
“世子爷~”走廊上响起清脆恭敬的声音。
杜蘅刚把手里的帐册放下,还没来得及站起来,萧绝已经带着一股凉风走了进来:“又瞧这劳什子的帐薄呢?”
“重阳节要到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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