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疼,我疼!”
萧乾怒道:“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惯着他,岂会有今日之祸?”
穆王妃眼睛红红,鼻子红红,哭道:“我就是想惯,也得有这个机会!他自小流落在外,好不容易回来,你还成天吹胡子瞪眼!难怪儿子跟你不亲……”
萧乾被她戳中死穴,一下子没了气势:“好好好,你想看就看,我不管,我也管不着!”
推着轮椅,怒冲冲地走了。
穆王妃把眼泪一抹:“愣着做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去!”
杜蘅忍了笑,忙劝道:“天色已晚,舅太太年事已高,母妃身子又不好,还是早点歇息,等明日过堂时再去见世子爷吧。放心,东西我都会准备齐全,绝不让世子爷受苦。”
“你没当过娘,不明白做娘的心情。”二舅太太摇了摇头,叹道:“不让她去看一眼绝哥,一晚准没法睡。”
杜蘅心中刺痛,半晌都没做声。
“好啦好啦。”陈二奶奶心细,见她神情有异,忙打圆场:“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把杜蘅送到屋外,压低声音道:“二婶有口无心,你别计较。你和绝哥年轻,两口子又恩爱,孩子是早晚的事。”
杜蘅强忍着心酸,笑道:“我明白,多谢二嫂。”
半个时辰后,杜蘅带着一马车的东西,到了大理寺,进了传说中的天牢。
不知是否刻意收拾过了,天牢给她的感觉,竟比想象中要干净整洁的多。通过阴暗逼仄的长长的甬道,进到了天牢里最大最好的单间牢房。
萧绝斜躺在簇新的铺盖上,双手枕在脑后,两条长腿交叠着搭在床头,百无聊赖地晃来晃去。
狱吏一脸讨好地道:“世子爷,酒菜备齐了,您看合不合口味?”
萧绝眼睛也不瞄一下:“给猪吃还差不多!”
“绝儿!”穆王妃看到他,情绪失控,几乎是整个人都扑在了木门上,发出哗啦的声响。
萧绝一愣,利落地跳起来:“娘!你怎么来了?”
眼睛忍不住往她身后看,没瞧见预期中的人,却只看到陆尘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世子爷,慢怠了。”
又去呵斥狱卒:“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换?”
猝吏哭丧着脸:“大人,已经换了五遍了……”
他当猝吏二十年,就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人!
一会嚷着要山珍,一会要海味,横挑眉子竖挑眼!
他是猝吏,又不是酒楼里跑堂的小二!
“这时候还没吃饭?”穆王妃大惊失色,呜呜哭着,泣不成声:“我可怜的儿……”
“不苦,不苦。”萧绝哄她,摊开手脚给她看:“你瞧,我好好的,连根头发也没少,就是饿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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