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古怪:“恐怕不行。”
“去吧,”杜蘅乘机从他身下溜出来,低头整理着衣服:“既寻到家里来,许是有要事呢?”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要紧事?”萧绝很是气恼,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爷,”魅影上前一步,低低道:“付姑娘的家人把你告了。”
“啥?”萧绝愣住:“谁把爷告了?”
他声如洪钟,不止杜蘅,连外面伺候的丫头婆子都听到了,大家都一脸吃惊地望了过来。
魅影轻咳一声,小声道:“付姑娘的叔叔,跑到大理寺告状,说穆王府仗势欺人,逼死了他的侄女,正在那讨要说法呢!他击了登闻鼓,陆大人没有办法,只好差了人来传你。”
“哈!”萧绝冷笑一声:“胆子倒是不小!”
杜蘅大吃一惊,跑了出来:“付姑娘的亲人不都死光了吗,怎么冒出个叔叔来?”
魅影见她樱唇充血,红润亮泽,脸一红,慌忙把视线转开:“只知道,是付姑娘的堂叔,到底是哪一房的,还不清楚。”
萧绝瞧得心头火起,飞起一脚踹过去:“滚!”
转过身,扶着杜蘅的肩,道:“没事,许是哪个无赖想要讹几个银子花花。我去去就来,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嗯?”
“到了公堂,说话要小心,别给人抓住话柄。”杜蘅满眼忧虑,不放心地叮嘱。
临安城里,有哪个无赖吃了豹子胆,敢到老虎嘴上拔毛,上穆王府讹银子?
背后必定有人撺掇!
萧绝也不避人,在她颊上啧地亲了一口,笑道:“走了。”
满院的丫环婆子羞得个个忙着找地洞。
杜蘅目送着他大步离去,在院子里又站了一会,高声唤道:“白芨!”
“来了!”白芨一溜小跑着过来。
“去请聂先生,要快!”
不到一盏茶功夫,付珈佇的堂叔到大理寺击鼓鸣冤,萧绝被大理寺的衙役带走的事,就传遍了穆王府。
杜蘅面沉如水,端坐在花厅里,已经想了好几种可能性。
聂宇平已经听白芨大概说明了情况:“大小姐莫急,七爷的身份摆在那里,上了公堂也不会有人敢慢怠于他。”
“我不是担心他受刑,”杜蘅压低了声音:“就怕有人故意把水搅浑,往他身上泼脏水。他又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我怕他上了别人的当。”
聂宇平瞪着她,心中很是慨叹:“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七爷会吃亏?
大概只有大小姐才会把七爷当成是温和无害的小白兔吧?
陆尘若是不小心伺候,不定被折腾成啥样呢!
杜蘅快速地吩咐了聂宇平几句,刚把他打发走,穆王妃就坐着软轿找上门来了。
不止她,两位舅太太,陈二奶奶,萧燕,以及几位西安过来的小姐也都围了过来。
东跨院里挤满了人,竟比成亲那天还热闹。
“不是说付姑娘的亲人都死光了么,怎么又出来个叔叔?”穆王妃很是诧异。
“说是堂叔,”杜蘅轻声解释:“哪一房现在还不清楚。”
穆王妃就回忆:“你这么一说,好象还真有那么回事。付将军当年入伍,是带了几个族兄弟去的。后来他回乡,那些族兄弟也不知道是走了还是留下来了,我却没有留意。得问问王爷。”
说着,就打发了苗苗去请问穆王爷。
“真是付姑娘的叔叔?”大舅太太有些不敢相信:“可打听清楚了,不会是有人冒认吧?”
“大理寺岂是寻常的地方?”二舅太太低声道:“再说,告的还是咱们家,假的怎么敢来?”
“一定是冒充的!”萧燕信誓旦旦:“佇姐姐那么好,怎么可能告大哥?”
陈二奶奶蹙着眉:“人心隔肚皮,佇丫头性子好,不代表付家所有人都好。况且……”
付珈佇一个弱女子,千里迢迢孤身进京投靠,萧家拒婚在前,她殒命在后,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王府都辞其咎。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
大家聚在一起,议论着,担心着,又怀疑着,不停打发了人往大理寺跑,打听案子的进展。
付珈佇的尸检结果被呈上,春妮的尸体也被抬到了公堂之上。
原来,付小姐不是自缢而是被谋杀后伪造成自杀!
穆王府世子背信弃义,喜新厌旧,为了讨杜二小姐欢心,不惜杀死与自己有婚约的未婚妻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引得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多名御史联名上书,弹赅萧乾教子无方,纵子行凶,又言萧绝仗势欺人,抛弃糟糠之妻。
大理寺被看热闹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百姓群情激愤,纷纷要求公开审理此案,严惩负心汉。
太康帝下旨彻查,由三司会审,彻查萧绝始乱终弃,谋杀未婚妻一案。
短短半天时间,唾弃和谩骂铺天盖地而来,萧绝成了不学无术,品行不端的纨绔子弟。且好逸恶劳,且见利忘义,且狗仗人势,且欺男霸女……
霸了谁?
杜家二小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
人家好好的大家闺秀,治病救人,乐善好施。得,不小心被他瞧上了,死缠烂打娶走了!
二小姐菩萨心肠,高风亮洁,怎会喜欢他这种纨绔弟子?
明显是被逼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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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谁说作者最大?没有条件,本王创造条件也要出镜!
明月:好吧,你赢了~